盈月只是不自觉地想闻闻看上面有没有他的味道,见他误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小声说了句:“我就不。”便一股脑套在身上。
套上之后才发现这回的外套要比上次的短得多,她穿在身上也不觉得拖沓,可能是羊毛用料多,十分厚实暖和。
盈月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慢慢回暖,车窗外景物变幻,像是川流不息的河流两岸,她的头靠在玻璃上看着他出神。
“你冷吗?”她问道。
易衡闻言侧头看她一眼,以为她要谦让这个外套,随口道:“还行,你穿着就行。”
盈月捧起手掌往唇边呵了口气,轻轻的盖在他控制挡位上的那只微凉的大手。
易衡没说话,唇角勾起,那只被她慢慢握住的手再也没动过。
又过了七八分钟,汽车停在一幢欧式洋楼前,招牌上是盈月不认识的西文字母,门口是灰白色的罗马柱,建筑风格有点像莱江的恒丰银行。
车刚熄火,便有穿着制服的男子过来接引他们到厅内,盈月被易衡拉着,修长的手指钻入她的掌心,同她是十指相扣。
大厅有很多鲜花,其中还有夏天才开花的绣球和叁色堇,盈月好奇他们从哪里购得的。
侍者跟易衡询问几句,便带他们进了个铁盒子,再开门便到了四楼,盈月新奇极了,忍不住回头张望。
头顶一痛,是易衡弹她脑壳,还将手顺势放在她头上了,大有一直搁着的有意思。盈月皱着鼻子将他拂下去:“你干嘛?”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娇气。
易衡本就收着力气,看她瞪自己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帮她揉了揉:“刚才那是电梯,这个型号应该是目前最先进的,我们学校的还是踏步的旧款。”
盈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清楚他说的型号或者款式,担心显得太无知,便没有多问。
沿着柔软的地毯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两面临窗的方桌前,桌布是菱格图案,晶莹剔透的窄口花瓶里有一只含苞待放的白玫瑰,一旁的留声机放着悠扬的弦乐。
盈月的手指肚被易衡轻轻摩挲几下,他拉开椅子,把她安置入座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