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渊拧眉道:“放下。”
周临先笑道:“好,我不给你碰脏了,你拿回去。”
周临渊脸一沉。
周临先就不敢胡乱开玩笑了,他摸摸鼻子,看画舫外的粼粼水波,说:“秦二怎么还不回来?别是叫徐家一气之下给弄死了。”
他脸上多了些期待。
徐家要是敢发疯,那更好,说明他们狗急跳墙,他们可以敲得更多了。
周临渊沉静道:“有顾豫在,不会有事的。”
二人等了两个时辰左右,消息就来了。
自然是好消息,徐家肯花银子了事。
周临先早就通过京城商会,把徐家的产业摸了一遍,不说弄清楚十成十,七|八成是有了。
他摆开好多张单子,搓搓手掌兴奋地说:“三哥,我就不客气,先挑一些了。”
周临渊忽道:“在宣南坊,给我留一间茶铺。”
周临先好奇道:“你要茶铺做什么?”
茶叶这一行,周家很有涉猎,这上面的银子,周家挣都挣不完,宣南坊的茶铺能顶几个钱?比不上徐家在郊外的庄子、京城好地段的酒楼。
周临渊淡声说:“不用你管。”
周临先一双桃花眼轮转,隐隐约约想起些什么。
却一时记不起来,又顾着去挑中意的产业了。
周家。
周文怀也听到了消息,这回不是听徐氏说,而是他的大舅子亲自来的。
他听大舅子连讽带骂半个时辰,唾沫星子啐了他一脸,一张苦脸把人送走,边送边说:“小畜生实在不孝!自己的舅舅、祖父也敢这样戏弄!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有这回事,要真有,我一定训他。”
晚上,徐氏又去周文怀面前哭。
周文怀哄了二三回,因嘴里没有实在的话,哄得不见效,便躲起来了。
徐氏明白过来,丈夫在躲她。
自然使了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周文怀赶去安慰:“之前夫人不是说,只要三郎不闹出事不就成了吗?他这不也没闹出事吗?找徐家要银子的,不是秦二吗?和三郎未必有关系。”
徐氏冷脸道:“秦二要那么多的银子,凭他,他敢吗!”
不是周临渊是谁!
周文怀不语。
儿子闹事,他会管。
要银子,他不管。
什么都强行管,日后真是想管都管不了了。
周文怀反而安慰说:“你放心吧,若真是三郎,他算有分寸的。这种事,他干一次也就罢了。日后徐家再无后顾之忧。”
徐氏脸色一变。
等周文怀走了,她问心腹妈妈:“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三郎敲诈徐家,我们还得感谢他不成?!”
心腹妈妈没说话,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周临渊闲散了些,赶在虞冷月续租铺子之前,约她出去游玩。
说是会让马车从明苑去接她。
虞冷月精心描眉涂口脂,簪了他送的玉簪金钗。
先赶着去明苑见他。
好巧不巧,周临渊才下衙门赶过来,一身六品的官服还没换下来,胸前赫然一道鹭鸶的补子。
两人在门口迎头撞上。
虞冷月愣了半晌。
他年纪轻轻,居然是京官!
还不是九品芝麻官。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补一个更。今天就先休息了,坐不得椅子,得去趴会儿了……
嗯嗯啊啊的情节,不出意外应该在明天或者后天……。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