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尹沉默了下,“我选a吧,我更喜欢努力上游。”
“好。”于舟眨巴着眼睛,扭过头去问于歌,“那哥哥呢?哥哥你选什么?”
“无聊,不选。”
“你别那么无趣啦,就是玩玩而已,随便选一个。”于舟皱着眉。
当哥哥的,一般这时候就妥协了,表情不耐地说:“到我这地步了,就基本没什么比我强的人了,我也选c,同等的。”
“闷骚。”有于歌在的地方,于舟就变得更活泼了一些,“那我自己选b,现在我要揭开答案啦。”
“选a的人,你很少为任何人心动,你觉得没有人值得你浪费青春。你情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享受自己的快乐,也不愿意在你认为无聊的人身上花时间。你那副清高的样还真是吸引人,但你却不轻易被他人所吸引。噗呲……小尹,你这个还真不错,你轻易吸引人,但不轻易被他人吸引。”
“是吗?”赫连尹也不太明白,摸了摸脖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选b的呢?”于歌突然扭过头来,发问。
“我看看。”于舟翻着自己手中的测试书,“选b的人,你相信自己是一块好料,就算不与别人争斗也总有一天也会大放异彩。再说你不在乎名利那些东西,你坚信一个人只要活得开心,活得洒脱,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与其跟别人争得头破血流,不如自己享受人生。”
这个是于舟的选择。
赫连尹憋着笑,“于舟,符合你吗?”
“应该……挺符合的吧。”于舟也不确定,不好意思研究自己选取的答案,绕开话题道:“让我来公布选c的吧,选c的人,你就像一头初生的牛犊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有一股冲劲,觉得自己能够吞下一大片天。很少有人有你的胆识,你必然是办大事的人,身上有一种指挥千军万马的大气。这种气质十分诱人,值得被钦佩。”
“……”于歌满头黑线,高冷的他,第一次有点不好意思,沉默着没有回答。
赫连尹跟任夏瑾都笑了,赫连尹指着她,眼珠调皮,“看看,小瑾,你是做大事的人,记得以后不要菲薄自己了,要记得自己有一股冲劲,去努力争取美好的前程。”
任夏瑾笑得腼腆,“这种心理题不过是玩个安心,不能太相信的。”
“玩玩而已嘛,不必太当真,来,我公布下选d的人,选d的人,你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坚持到底,你觉得妥协就是在背叛自己,而你绝对不愿意做背叛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梦想,自己坚持就够了。”
“这个也还不错。”赫连尹说。
“是啊,好了,这题过了,让我们来测试下一题吧,我看看哈……”
晚上五点半。
赫连尹宿舍。
苏凡八卦地趴到赫连尹床边上,“喂喂喂,小尹,我听说你今天跟于歌一起从走廊上走过啊,据说你们今天才上第一天见面吧?怎么感情这么好?”
“朋友嘛。”赫连尹在听英语磁带,见苏凡跟她说话,便将耳机拿开,淡淡回答。
宿舍里其余几人都在写作业,只有赫连尹一身轻松地坐在床上看书,苏凡不想写作业,便踩在椅子上跟赫连尹聊天。
“朋友?”苏凡挑着眉,“我看你们不老实噢。”
“哪不老实了?”赫连尹笑着问她,苏凡蛮可爱的,仗义又活泼,还是个学舞的,身姿柔韧窈窕。
“嘿嘿,你早恋。”
“我还早安呢,苏凡啊,你作业不要写了?”
“不想写,反正写了老师也看不出那些鬼画符,作业本上啊,那是江山万里一片叉,还被点名字迹太潦草扣分,太伤我的心鸟,小尹,我没心情写作业了,我们去洗澡吧?等下七点要晚自习了。”
赫连尹看了眼手表,“好啊,反正已经五点半了,洗完去吃饭。”
第一次进学校的浴室是需要勇气的。
昨天赫连尹是洗了澡来学校的,并没有见识到学校的浴室是何等的风采,简直就是……
欲哭无泪。
浴室里只有花洒头,没有任何遮挡物,无数光裸的女孩在浴室里走来走去,她们有的发育了,有的还没发育,凸的,扁的,白皙的,黝黑的,蜡黄的,穿梭在蒸汽缭绕的浴室间,让赫连尹脸红心跳。
这场景真是太香艳了。
让从没在公共场所洗过澡的赫连尹有些发憷,真要在这里洗澡么?太难为情了吧?
“怎么了?小尹,你不洗吗?”苏凡把头上的辫子解了下来,金陵中学这边是可以留长发的,所以大部分女孩长发飘飘。
“没有,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苏凡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笑道:“噢,我明白了,你第一次在这种场景洗澡,有点不习惯是不?”
“嗯。”
“我以前也一样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已经习惯了,你不要太有心里负担了,直接衣服扒了胆大大的洗。”
赫连尹被她逗乐了,抿唇而笑,“我知道了。”
她跟着苏凡走到放衣服的位置,将自己怀里干净的衣服挂在衣钩上,拿出梳子慢慢梳头发。
苏凡也对着自己带来的随身镜解辫子。
“哟呵,这是苏凡呢?”远处传来一抹挑衅的女音,苏凡和赫连尹循声望去,就见几个高挑的女孩站在他们面前,她们的头发都湿漉漉的,身上裹着白色的大浴巾。
陆梓潼也在几个人中间,刚洗完澡的她皮肤像牛奶一样滑嫩,水盈盈的,叫人心猿意马。
看来这些人是赫连尹隔壁寝室的。
陆梓潼眸光水漾的看着赫连尹,手臂上有几处淤青,大概是那几个女孩掐她的,哎,呆在一个不好的寝室,又长得极度漂亮,有才华又有气质,麻烦事一堆啊。
赫连尹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转移了,她突然想到,她没白色的大浴巾呢,洗完澡可以裹着,能降低一些曝光率。
苏凡也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她一边的头发解好了,像面条一样炸着,挑眉道:“柳云,你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