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仁熟练的弹了下剑身,摇头道:“甲等末流,名不副实,但是这剑鞘做工精良,这样吧!我只买剑鞘,五百副,多少钱?”
“啊?您只买剑鞘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回家当柴烧不行啊……”
赵官仁没好气的看着他,掌柜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道:“这蟒皮剑鞘是我们的独门手艺,要不是您一口气买这么多,我肯定不会贱卖,一副您就给十五两吧!”
“唉呀~剑柄给忘了,要是再加上五百副剑柄呢……”
赵官仁又弹了弹手里的剑柄,掌柜皱眉说道:“公子莫不是寻我开心吧,这刀剑哪有拆开了卖的,若您当真要买,刀鞘加刀柄五百副,二十五两一副,拢共一万两千五百两!”
“哈哈哈……”
少妇跟丫鬟们一阵哄笑,少妇更是讽刺道:“装什么大头蒜呀,你是能拿出一万两的人么,我看你五百两都拿不出来吧!”
“来来来!父老乡亲们,大家都来给我做个见证啊……”
赵官仁走到门外台阶上一阵嚷嚷,等吃瓜群众们都围过来之后,赵官仁举起宝剑大声说道:“卞家掌柜的的说了,这把玄甲宝剑五十两一柄,打八折贱卖于我,是也不是?”
“是、是啊!咋的了……”
掌柜的发现有些不妙了,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但赵官仁又说道:“我要买这种剑鞘和剑柄五百副,你刚刚说多少钱一副来着?”
“二十五两啊,但价钱还可以商量的嘛……”
掌柜的以为他嫌价格高了,谁知赵官仁却笑道:“不!我觉得价格很公道,但减去剑鞘和剑柄的钱,刀身价值二十五两一柄,打八折就是二十两一柄,我要五百柄,鞘柄我不要了!”
“你……”
掌柜猛地瞪圆了眼珠子,看着赵官仁举起的五根手指头,差点没一口
老血喷出来。
“怎的?”
赵官仁讥诮道:“我定制五百柄刀身,回去自己配鞘、配柄不行吗,你这幌子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定做各种尺寸刀剑,难道你卞家不讲信誉,众目睽睽之下也想耍赖吗?”
“老高!这剑身多少本钱啊……”
少妇急忙把掌柜拉到了旁边,掌柜急眼般的说道:“料钱都二十多两了,要是再加上工钱,五百柄咱们还不得赔死啊,这奸贼实在可恶,分明是在敲诈!”
“莫急!我看他根本掏不出这些钱……”
少妇很沉稳的拍了拍他,走回门外笑道:“公子说笑了,咱们卞家最看重的就是信誉,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莫说一万两白银,哪怕十万两也不会耍赖,公子请掏钱吧,承汇一万两!”
“稍等!我去银行,不!我去拿钱……”
赵官仁从袖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笑呵呵的散给围观群众,跟着就在少妇震惊的注视下,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谢家刀剑铺,对看热闹的掌柜一阵嘀咕,掌柜立马开怀大笑。
“不好!这小贼,这小贼……”
少妇指着赵官仁急红了眼,很快就看赵官仁推了个独轮车出来,上面放着两箱沉甸甸的银子,推到少妇面前笑道:“掌柜的!银子给你推来了,五百柄玄甲剑在哪?”
“你你你,无耻……”
少妇愤怒万分的破口大骂,掌柜子的脸则是一片铁青,简直比死了亲妈还要难看。
“快来瞧啊……”
谢家的伙计们在对面叫嚷道:“卞家铺子耍赖不认账啦,卞家不要脸啦,大家都过来看啊!”
“呸~无信之人!出尔反尔!什么东西……”
拿了烟的吃瓜群众们也纷纷唾弃,但一辆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中射出一位英姿飒爽的蓝裙女子,手提蓝鞘长剑跃上了台阶,大声说道:“谁说我们要出尔反尔了,老高!兑付!”
“嘿嘿~卞大小姐!差点没认出来,小生这厢有礼了……”
赵官仁笑嘻嘻的抱了抱拳,卞香兰穿上衣服他差点没认出来,但她打扮的更像个女侠,而不是掌管生意的女老板。
“公子莫怪……”
卞香兰也相当有城府,还礼笑道:“下人不懂礼数,惊扰了公子,请公子随我到隔壁喝杯茶,香兰亲自给您赔礼了,宝剑一定会如数奉上!”
“不妨事!认账就行……”
赵官仁给吃瓜群众们拱了拱手,带着玉娘进了隔壁的茶叶铺子。
“你在外间候着……”
卞香兰冷冷的看了玉娘一眼,直接把赵官仁带进了后堂,谁知就听“嗖”的一声,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卞香兰恶狠狠地瞪着赵官仁,剑稳的一丝都不带动。
“敢!你卞老四有什么不敢做的……”
赵官仁满不在乎的笑道:“昨天说好放我走,结果又派人伏击我,你这种出尔反尔的小贱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你赶紧杀了我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卞家是开黑店的!”
“你……”
卞香兰惊怒的举起剑想刺下去,可银牙都咬碎了也刺不下去,但赵官仁却掏出了一只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一卷画纸,缓缓展开笑道:“卞小姐!请看我的画工如何,美不美啊?”
“你、你这淫贼,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