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离开了。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去的时候满载而归。
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得人可谓把头发都愁白了。
站在空空如也的大厅里,郑汉林犹然回不过神来。
此时他所处的环境,可谓是家徒四壁,空无一物。
不仅墙上那些名字名画没了,甚至连屋子里的桌椅板凳也消失无踪。
如果说他先前有多风光,那么现在他便有多么凄惨。
“强盗啊,真是一帮天杀的强盗!”
郑汉林发出无能怒吼。
正巧这时候先前离去的下人回来了,一进屋子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情况,下人瞬间懵了下。
“大人,我们这是要搬家了吗?”
郑汉林本就一腔火气,听到此话,瞬间就像被点燃了的火山一般,暴怒之下,反手一巴掌便抽了过去。
“我搬你大爷,给老子滚!”
“啪!”
这抡圆的了一巴掌直接把下人给打懵了,他捂着脸,一脸呆滞。
你不搬就不搬嘛,打我作甚?
委屈。
发泄了一通后,郑汉林也冷静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屋内多了一人。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留着一头十分飘逸的长发,身子如轻松般站得笔直,面容俊秀,完全可以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他,眉宇间总是流露着若有若无的凌厉气息。
望着此人,郑汉林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堆出笑脸,作了一个相应的手势。
“飞龙你来了,赶紧坐,别在这儿傻站着啊。”
此人正是镇东将军,飞龙,也是郑汉林的女婿之一。
飞龙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嘴角抽搐。
“岳父,你让我坐哪儿?”
“额……”
一听此话,郑汉林也是瞬间反应过来,露出尴尬之色,挠挠脑袋道。
“那就先站着说吧。”
这一下,也把飞龙给弄懵了。
不过他生性凉薄,话语稀少,点点头,也未多言。
待得下人离去之后,郑汉林叹息一声,拍拍飞龙肩膀,满眼惆怅的说。
“女婿啊,想必你也看见了这里的惨况了吧。”
“嗯。”
飞龙点点头,环顾四周,确实惨了点。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被人洗劫了吗?
可应该没人胆子大到敢来洗劫岳父吧?
郑汉林知道他话少,也不生气,无奈的叹息一声继续说。
“其实岳父我之所以那么惨是因为一个人。”
“谁?”
飞龙眉头一皱,简单的一个字却充满了无边的杀意。
郑汉林见此,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就喜欢这个女婿这点,话少,但却绝对忠诚于这点。
当下他也不犹豫,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从夏璃捡到秦唯,再到那场荒谬的讲课,一直到先前的时候对方来威胁自己这些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