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喊赵大喊得咬牙切齿,但看自家姐姐一点反应没有,江大少就只能陪着他姐继续往后宅走,走着走着就还是忍不住道:“二姐,赵大他娘那么不喜欢他,你要是嫁给他,他娘也不会喜欢你吧?”
江明月还没怎么地,江岘先怒了,“你就这么认了?”江岘瞪着江屿,这都操心赵大他娘不喜欢他们二姐的事了,他哥这不就是已经认了,他们二姐要嫁赵大了吗?
“先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感觉被背叛的江岘,抬手又要揪江屿的衣领子了。
“拉倒,拉倒吧,啊,”江屿冲江岘嚷嚷:“圣旨都要下来了,你要抗旨不遵?跟你说好的那会儿,奶还没从宫里回来呢,能作数?”
江岘被江屿嚷噎住了,要他抗旨?就是他们的老子,也干不了这事啊。“早知道,就不回来了,”江二少异常的懊恼,他们下午那会儿,内城门都出了,他们为什么不走啊?也别说他们不回头,就捉不了赵凌霄和魏家女的奸,这俩有他二姐重要?
“二姐,”江屿也不理江岘,只跟江明月说:“他娘要对你不好,你要怎么办啊?我和岘哥儿能去打她吗?像她这样的恶婆婆,打几顿也就老实了吧?”
这话正常人都没法儿接,娘家弟弟,要冲到姐姐的夫家,把姐姐的老婆婆揍一顿,还不止一顿,要揍好几顿,这是人干事?可江明月看江屿一眼说:“不用你,我自己能行。”
真要论动手,江二小姐相信,她比她这个弟弟能打多了。
江屿:“你要怎么做?你去打啊?”
“哪儿就要打了,”江明月说:“事情都还没出呐。”
江屿:“这不是未雨绸缪吗?真等受了欺负再去打,那不迟了?”
江明月:“……”
在这事上未雨绸缪,这是盼着她以后家宅不宁吗?
“二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江明月不吭声了,江屿还问。
江明月走着走着突然停了步,扭头看江屿,又回头看看江岘,说:“他竟然会哭!”
江岘:“谁?”
是人不都会哭,他二姐这是在说什么?
江明月摇头笑了笑,“堂堂男儿,他竟然哭。”
江岘不服了,“谁说堂堂男人就不能哭了?二姐,你别学咱爹啊,奶都说了,咱爹那是装呢,他在乡下那会儿,种田都能种哭他。”
江明月:“……”
她又不是堂堂男人,她为什么要学他们的爹?再说了,奶那话明显就是在编排他们的老子呢,江入秋被人砍都不哭,他能种田种哭了?
“你边儿去吧,”江屿又一巴掌把江岘扒拉开,跟江明月说:“你也觉得男人哭丢人吧?我跟你说,赵大他这人动不动就哭的,他,他喝水烫嘴都能哭一场!”
江明月眨一下眼睛,你要最后一句不说,她可能还信。
“哦,对对,”江岘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跟江明月说:“二姐,赵大这人不行,他,他怂的要命。”
江明月:“你们俩个哭着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当我没见过?”
江大少和江二少顿觉天塌了一回,这还没嫁呢,圣旨都还没下呢,他们的二姐已经向着赵西楼了,怎么会这样?!
“他这人,”江明月想一想,说了句:“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