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
福王顿时对救火有了极大的积极性和紧迫感,催着自己王府和越国公府的人跟他走,他要亲自去救火。
“王爷,王爷,”被手下搬开房梁,得了自由的乔镇,没顾上问自己身旁的两个师爷情况如何,乔大将军是站起身就追着福王跑,他哪儿还敢让福王去救火?房子炸了,没把福王怎么样,这已经是老天爷给他一条活路了,这位要是在火场出点什么事,那他对得起老天爷吗?
“拦着本王救火?”福王却不识乔大将军的好心,王爷是瞪着眼睛跟乔大将军道:“说,你是不是跟赵凌霄一伙的?你想证人烧死牢中,是不是?”
福王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乔镇哪里能受得了?他现在是不是百口莫辩了?到底要他怎么做,才不会有人疑他跟赵凌霄有勾联?
乔大将军闭上了嘴,福王带着人一溜烟地跑了。自己被打烂的屁股,跟扒赵凌霄一层人皮比起来,算得了什么?福王爷这会儿飞奔起来,屁股是一点都不疼了。
赵凌云咋咋呼呼地跟着福王跑的,可跑半路他又回头了,他的二小姐还在废墟里头站着呢,他救哪门子的火啊?
跟赵凌云一起回头的还有王顺子,不在福王跟前伺候了,长着一对眯眯眼的王顺子脸就板了起来,看着阴沉的可怕。
赵凌云看王顺子一眼,道:“个狗太监,你又想害谁了?”
王顺子本来周身的气势都起来了,正想着冲灰头土脸的乔镇去呢,被赵凌云这一骂,王大太监这股子兴师问罪的气势就没了。都被骂狗太监了,他还能摆什么谱?
无奈地看赵凌云一眼,王顺子沉声跟乔镇道:“乔大将军,你这公堂为何会炸,您现在就得着手查了。”
乔镇点点头,指一指围着公堂废墟的衙役们,乔镇道:“已经在查了。”
王顺子忙就问:“可有发现?”
乔镇:“还没有。”
这才刚开始查,哪能这么快就有发现呢?
“大牢也失火,”王顺子看着乔镇说:“这也太巧了。”
炸公堂和放火烧牢房的人,在王顺子看来,应该就是同一伙人干的。
乔镇苦笑一声,这事得有证据才行啊。乔大将军这会儿就有预感,这事啊,到了最后很可能就是个无头公案,查不出个结果来。
犯人是涂山王府的人,还是涂山王府和镇西节度府有可能私下勾结的人证,要杀人灭口的,只能是涂山王府,要么是镇西节度府。可公堂被炸的时候,涂山王世子就在公堂内,这位世子爷不至于自己杀自己吧?许家那就更不用说了,许大公子是送妹进京成亲的,你非要说是许方回干下的杀人灭口事,证据呢?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江明月站在院子中央,看着江屿喝了水,又拿手替江屿掸着头上的落灰。
赵凌云看得心头痒痒,他也想二小姐替他掸掸脑袋上的落灰来着,可谁叫他跟二小姐还没成亲,他不能跟二小姐太亲昵呢?
“唉,”赵凌云小声叹气,自言自语道:“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呢?”
站在赵凌云身旁的葫芦,吃惊地扭头看看他的主子,您现在还只想着成亲的事呢?
“这炸药怕是来自军中?”王顺子这时还在跟乔镇说话,他一会儿就得去圣上跟前跪着请罪,再把事情一五一十禀告给圣上听,在这之前,他得把事情搞明白啊。
“二姐,你手怎么了?”看见江明月替自己掸着落灰的手在抖,江屿忙就问道。
“没什么,”江明月忙将手往身后一背,小声跟江岘说:“我现在就是有些后怕。”
这是赵凌霄要杀福王,自己这些人是顺带的,江明月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王顺子和乔镇讨论了这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