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呵。”
江大牛在后头捣捣自家媳妇的后背,意思是,你别说话了,这再说下去,老娘亲就得开骂了。
绣楼里,江明月梳洗一番,换了套衣衫,出了房间一看,江岘蹲在走廊里,手里拿了块枣糕在干啃。
“岘哥儿,”江明月喊江岘进屋。
江岘跑进屋,先打量江明月一眼,没觉着江明月有异样,江二少才松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继续啃枣糕。
江明月给江岘倒了杯水,说:“光吃糕不噎吗?”
江岘喝了半杯水下肚,抬头想跟江明月说话,江明月却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疤痕。
江岘便道:“我早上才照得镜子,二姐,我觉着我的这个疤像个斧头,二姐你好好看看,像不像?”
江岘额头上的这道疤,非要说像把小斧头的话,那也能得搭得上边,可江明月看着这疤心里就难受,“丑死了,像什么斧头,”江二小姐嫌弃道。
“威风啊,”江岘却乐呵道:“吓人才好呢,我这叫威风凛凛。”
江明月嘴角抽了抽,她没看出这道疤跟威风凛凛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再长长的话,这疤能不能消,”江明月说了一句。
“干嘛要消?”江岘忙就急道:“我不要。二姐,你就不觉得我现在看上去,很像个大将军吗?”
这又是什么傻话?江明月被江岘说得接不上话来,额头上有道疤,你就成大将军了?
“二姐,你别为我和江屿操心,”江岘手里捏着啃了一半的枣糕,小声跟江明月说:“以后赵大要是对你不好,我们帮你去揍扁了他。”
江明月挑一下眉。
“真的,”见江明月不信自己的样子,江岘还急了,手撑着桌案跟江明月说:“我跟江屿,我俩都说好了。”
“要叫哥,”江明月瞪江岘一眼,“他是你哥。”
“行,叫哥,”江岘把枣糕几口吞了,绕过方桌跑到江明月跟前,说:“二姐,我背你一回试试,我要能背动你,那咱们就不用麻烦大堂哥了,你说是不是?”
江明月看看江岘,她这弟弟吧,吃的很好,睡觉也经常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人也挺好动,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岘的个头就是不高。
“背不动吧,”江明月说。
江岘不乐意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江明月只得站起身来,问江岘说:“你要怎么背我?”
江岘在江明月的跟前蹲下身,拍一拍自己的膀子,说:“二姐,你趴我背上。”
江明月往江岘的背上一趴。
江二小姐人看着是苗条,但她个头不矮啊,江岘背着江明月,试了几回没能从地上站起来。
江明月:”算了吧,岘哥儿你背着我都站不起来。”
江岘说:“我缓口气,你等会儿啊。”
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江岘挣红了脸,好容易背着江明月站起来了,往前迈了一步,结果身子一晃,差点带着江明月一起摔跟头。
这第一步走得都这么艰难,后面还得从绣楼走到前院,再从前院走出大门呢。江二少绝望了,他办不到啊!
拍拍耷拉着脑袋的江岘,江明月说:“我们去吃饭。”
江岘就又抬头看江明月,他二姐不胖啊,再半抬起胳膊看看,他胳膊上的肌肉看着很结实啊,这怎么就背不动呢?
“你个子才到我肩膀,”江明月这时道:“怎么可能背得动我。”
江岘:“……”
要论伤害人的本事,他二姐不比他们奶弱,个矮是他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