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儿一拍胸脯,跟江明月保证道:“主子放心,这儿有我呢。”
“没事的,”赵凌云说:“冯观在外头守着呢,咱们这孩儿汗都发出来了,再要出事,他冯观就别当太医了,他没这个脸了啊。”
冯太医在屏风外头能听见床榻这里的说话声,当即冯太医就冷哼了一声,他是看在小孩儿的面上,要不然他早回府去了。
江明月跟着赵凌云从屏风后头绕出来,刚想跟冯太医打声招呼,赵凌云就道:“夫人你甭管他了,就让他坐这儿吧。”
冯太医都没抬头,他不想看见赵凌云这货。
新婚的小夫妻俩出了屋,赵凌云想了想,这会儿进新房,他能哭出来,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去书房吧,”赵凌云垂头丧气地跟江明月说。
江明月随便去哪儿都行啊,听赵凌云说去书房,江明月就点头说好。
赵凌云带着江明月,夫妻俩绕过两条长廊,再走过一个小园子,才到了大老爷的书房。
“我让葫芦把他们夫妻俩的牌位放这里了,”赵凌云推开书房的门,一边进书房一边就跟江明月说:“明月儿你看着门槛啊,别绊着了。”
江明月轻轻地哎了一声。
进了书房的赵凌云:“嗐!”
江明月抬头一看,葫芦将赵诚斋夫妇二人的牌位,就放正对着门的四方桌上了。
“别怕,”赵凌云忙就伸手扶住了江明月,说:“这就是两牌位。”
江明月摇摇头,她怎么可能怕看见牌位呢。
“葫芦!”赵凌云喊。
没人应声。
“我让他找嬷嬷要香去了,”赵凌云扶着江明月到了放着坐榻的轩窗下,说:“这小子办事不行,到现在还没要来香呢。”
江明月坐在了坐榻上,环顾一下四周,书房里的书架是沿着墙壁摆放的,四方墙壁就排了四排书架,上头都放满了书,还有字画,也挂了不少。
“就是摆个样子,”赵凌云跟江明月坐同一张坐榻上,跟江明月老实承认道:“我这人不爱看书。”
江明月就说:“我也不爱看。”
“嗯,要不咱们能成夫妻呢,”赵凌云脸上总算又见了笑容了。
江明月就:“……”
这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吧?
赵凌云这时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跟江明月低声道:“我问过老伍和老陆了。”
江明月听赵凌云把话说完,便轻轻地啊了一声,她之前想的没错,赵诚斋战死的这一仗,就是高千里打得这场败仗。
“他的三个孩儿,咱们得养着了,”赵凌云说。
江明月便点头,这肯定得养着了啊。
“一会儿我得去找赵安阳那狗东西闹一场了,”赵凌云又说。
江明月:“你要怎么闹?打他一顿?”
“我得揪着赵安阳去祠堂,”赵凌云咬牙道:“还得把族里的老少爷们都喊过来。”
江明月说:“当着祖宗的面教训他?这样也行。”
赵凌云:“我要教训那狗东西随时都可以,犯不上特意去祠堂。”
这江明月就奇怪了,“那为何要去祠堂呢?”江明月问。
赵凌云抬手指一指四方桌上的两个牌位,道:“我得给这二位找个放牌位的地方,我觉着咱们家的祠堂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