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有?犯浑了,这个混蛋又犯浑了。
“你是说你怀疑此事与涂山王世子有关?”丁阁老这时突然开口问道。
赵凌云:“我没说啊,这话是丁阁老你说的。”
“那你就不要骂街,”东盛帝道:“你好好说话。”
“这,这不公平,”赵凌云喊了起来:“要被砍头的人,临死还能吃上一顿断头饭,不让做饿死鬼呢,高千里一个还没被定罪的人,就一句好话不能为他说了?”
夏阁老再次强调:“你不只是为他说好话。”
“我还真就是动了动嘴,哦,对,我把我家老二给打了一顿,”赵凌云说:“我身为兄长,我教我的蠢货弟弟做人,这有什么问题?”
夏阁老:“你还打了陶迁。”
赵凌云:“是他先骂我的啊,怎么?被人当面骂了,我还不能动手了?”
夏阁老说:“老夫听说,你与你夫人一起辱骂了他。”
“我夫人,”赵凌云皱一下眉头,这夏老头儿什么意思?这事儿,这老头儿还想把江明月也扯进来?“我夫人护着我啊,听见陶迁骂我,她不能帮着我一起骂?”
夏阁老:“今日是你陪江氏回门的日子,你们为什么会去纪家老宅?”
赵凌云:“因为我们在回府的路上,看见赵老二了啊,不为了赵老二,我们知道纪家老宅在哪儿啊?”
夏阁老:“那你当街叫住他就是,为何还要一路跟着他去纪家老宅?”
赵凌云:“他要在大街上好好的走着,我冲上去打他一顿,会不会让人觉得,我这个当哥哥失心疯了?”
四位阁老:“……”
你以为你没患这病呢?
“这怎么,”赵凌云觉得不能再让夏老头儿盯着他问问题了,他得反守为攻,不然他太被动了,“夏阁老,我怎么听您这话意,您是认定高千里死罪了?”
夏阁老正色道:“荒谬。”
“高千里啊,”赵凌云指指自己的身上,“身上伤口烂得都发臭了,躺着床上等死的人了,甭管他是不是该死,人之前是不是也算有功之臣?在玉锋关喝西北风,吃大漠黄沙二三十年,这是不是功劳?”
夏阁老道:“功劳就可抵死罪了?”
“那他有罪,砍他的脑袋就是,”赵凌云说:“凭什么陶迁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言官,一帮子都没为国出过力的小崽子们,可以去辱他?谁给他们的脸?”
夏阁老要说话。
“您是不是要说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啊?”赵凌云抢话道:“巧了,陶贱人也是这么骂高千里的,我就想问了,高千里被定罪了吗?”
胡阁老:“没有。”
赵凌云:“没有定罪,凭什么骂高千里是国贼?”
赵大老爷这话问得铿锵有力,隔间里竟然一时间安静了。
“我想帮他,我就去帮了,”赵凌云大声道:“我家夫人也一样,想帮就帮了,哪有那么多的说道?这怎么如今帮个忙,都得列出个理由一二三四五吗?谁规定的?让那狗东西出来我瞧瞧,我瞧瞧他的脸有多大,我抽烂这狗东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