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垓看着茶几上的字,东,过了半晌,夏三老爷才喃喃自语了一句:“太子殿下出手了?”
夏阁老没作声。
“他不怕圣上怪罪?”夏垓问。
这事也许还是圣上默许的,夏阁老摇一摇头,道:“你去忙你的吧。”
夏垓:“父亲是说上朝?今日朝堂之上,肯定要说陶迁的事,父亲您得拿出个章程来啊。”
夏阁老:“陶迁死了,与老夫何干?”
夏垓:“昨晚父亲为何要为涂山王世子说话?”
夏阁老被儿子问得一阵气闷,他昨晚只是问赵凌云,为何要帮高千里,他只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只要是稍稍讲些道理的人,都不会指责他是已经判高千里死罪的人,更不会有人,将他与赵凌霄掰扯到一块儿去。
可是昨晚他遇上的是赵凌云,这是个蛮不讲理,偏偏还被圣上纵容着的浑人。无凭无据,这浑人一通胡言乱语,硬是将他说成了是赵凌霄的同党。
这,如何让夏阁老不气恼,不苦闷?
夏垓却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明白,他父亲怎么会和赵凌霄搅合到一块儿去的,他父亲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父亲,您何时与涂山王世子……”
“住嘴!”夏阁老打断了儿子的问,断然道:“老夫一向行事公平,身正不怕影斜,老夫不怕遭人非议。”
夏垓不相信自家老父亲这话,您是次辅啊,内阁行走的人,无凭无据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给您扣上涂山王一系的帽子?
“你下去吧,”夏阁老赶儿子走。
夏三老爷说:“那陶迁之死?”
“你不要多嘴就行,”夏阁老说:“不明真相,那我们就只能等朝廷查出真相来。”
夏垓一跺脚,转身走了。自家老父亲不愿说的话,他再怎么问,那也是徒劳。
老管家在夏垓走后,重又进了卧房,小心翼翼地问了夏阁老一句:“老爷,您今日还去上朝吗?”
夏阁老:“去。”
老管家:“可您已有风寒之症了啊。”
着了单衣,站雨里淋了小半时辰,您不就是想让自己生病吗?现在病生上了,您却还是不能在家歇着,那这病您不是白得了吗?
夏阁老低声道:“老夫此时称病不出,不正好印证了外面的流言蜚语?”
老管家无奈,去给夏阁老拿官服去了。
夏阁老掩嘴咳了两声,试着说话,他的嗓子这时候已经哑了。
“是谁要逼老夫?”闭上眼睛,夏阁老自问了一句。
要说夏阁老是不是赵凌霄那头的人?赵大老爷虽然是无凭无据的胡搅一通,但还真别说,夏照清还真是赵凌霄这头的人。夏垓这个亲生儿子,都想不明白,夏照清为何要站赵凌霄,但其实原因真的也很简单,就四个字,位极人臣,夏次辅毕身所想就是,终有一日,他要位极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