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
陈氏夫人着急要澄清陈芳菲的身份,留种的妾,暖床奴,要是任由江明月将这样的身份,扣在抚临陈家的姑娘头上,那陈家人能活撕了她。
“她不是?”江明月却是不给陈氏夫人说话的机会,“我们也甭管那个女人是谁了,我就问一句,这个女人进你们沈家的门,是不是要问我姐姐一声?”
其实吧,妾,通房丫头这些的,也真不一定要事先跟正室夫人打招呼的。这年头,男子之间还能互赠女人呢,哪怕是妾室,男主人真想送人,那送也就送了,就这么一类等同于物件,可能还不如物件值钱的女人,用不着把她当回事啊。
可陈芳菲是要嫁与沈淇做平妻的,平妻你能不当一回事?有送妾的,没听说有人往外送平妻的。所以江明月这么问了,沈家人还真就不能说不用。
你要说婚姻之事,得听父母之命,可范老太君刚才用过这个借口了,结果被江明月回怼得一脸血。在座的各房夫人们,谁还敢再用这个借口?
“芳菲不是要做妾,”范老太君这时说道。
江明月:“那她要做什么?”
“她……”
“容我提醒您老一声,”江明月打断范老太君的话,冷道:“不做妾,不做暖床奴的,那您老就得顾及一些这女子的名声了,您老可别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就污了这女子的清白。”
范老太君气得一个倒仰,跌坐回了身后的座椅上。你江明月刚才骂得陈家小姐都做不成人了,你现在又假假惺惺地提醒我别乱说?和着你江明月做人做鬼都行,是吧?
陈氏夫人这时道:“是平…… ”
江明月:“平什么?平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了,这姑娘的父母长辈同意了?媒人是谁?”
这两样还真没有。
之前是在看江月娥的笑话,可被江明月这么一问,沈家的各房夫人们猛地就发现,沈淇和陈芳菲这事不对啊。你这什么都没有呢,这表小姐就进府了,还自己往沈淇的跟前凑,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沈淇的书房里不走?
先不说旁人,就是你陈芳菲自己,你是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自轻自贱么,这不是?
几位夫人互相看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神情来了。
江明月这时冷笑了一声,再冷冷地看上陈氏夫人一眼,这目光刀似的,剐得陈氏夫人身子坐着往后一仰。
“想给我姐夫娶个平妻,”江明月说:“却把他的嫡妻扔在娘家,故意让他们夫妻俩见不着面。等回头他们二房多了一个女人,外头的人会怎么说我姐夫?不懂规矩,不识礼数,贪色弃妻,好色之徒……”
“江明月!”陈氏夫人受不了了,喊了起来。
江明月:“我姐夫是读书人,一下子担上这么多的骂名,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活着?你们沈家好狠的心,不毁了我姐夫,你们是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