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跟江明月说:“他这要债,还遇上人家长平侯府的兄弟不和了?”
江明月跟赵凌云刚成婚不久,事情又一件接一件的出,所以江明月现在只能闹明白,赵凌云的那帮子朋友都有谁,是谁家的,其他的,江明月还没工夫打听。
花婶儿这时开口道:“听说长平侯家的四位公子,是三个娘生的,大公子生母是病死的,二公子的生母是继室,也是病死的,这三公子和四公子是现在这位当家夫人生的,是先头那位正室夫人的亲妹子。”
花婶儿这么一说,老太太和江明月就明白了,这长平侯家老大,老三,老四才是一家子,老二是外人。
“他家是怪葛二少把我们大老爷和钱五少爷招去的?”江明月问冬瓜。
冬瓜忙就点头,说:“他家大公子骂葛二少骂得可难听了,主子就揪着他,打他大耳括子了。”
老太太:“这葛家老大在朝中当官?”
冬瓜:“他是翰林院的。”
老太太:“翰林院的,那得是个读书人啊,读书人他还嘴脏骂人?他骂什么了?”
冬瓜想了想,说:“小的没听懂,他好像背了篇文章,主子说他在骂葛二爷是狗,然后就打起来了。”
老太太:“你家主子听明白,人家老大背的文章了吗?”
江明月也问:“是什么文章啊?”
还有专门骂人是狗的文章?祖孙俩同时关注了这个问题。
冬瓜:“小的不,不知道啊。”
他听都没听懂,他哪知道是哪篇文章啊?
老太太:“问你也是白问,那长平侯还钱了吗?”
冬瓜:“不知道。”
这下子花婶儿急了,“不知道你过来做什么?那大老爷还在长平侯府了?”
冬瓜:“钱五少爷也在。”
花婶儿:“现在谁还管钱五少爷?”
冬瓜小心翼翼地看江明月一眼,小声说:“主子他们好像打不过,让小的搬救兵。”
老太太气乐了,说:“你倒是机灵,知道家去搬不到救兵,你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冬瓜说话的声音更小了,“葫芦他们都跟着主子呢。”
冬瓜这话翻译一下就是,能打的都跟着赵凌云呢,越国公府里没救兵。
“德财啊,”老太太冲门外喊。
有下人跑去喊王德财,不多时,王德财从财房那里赶过来,看见冬瓜,王大管家就说:“真挨打了啊?”
冬瓜挨了打的事,在安远侯府已经传遍了,但王德财听了不太信,冬瓜成天跟着大老爷跑的人,京城里谁有胆子打他?
冬瓜瘪了瘪嘴。
老太太跟王德财说:“你赶紧带上大头他们去长平侯府。”
王德财还没应声呢,江明月就说:“我过去一趟吧。”
“你敢!”老太太马上就叫了起来,“你去帮着打去?你能不能消停点?”
王德财:“打?是要去长平侯府动手?”
老太太:“赵姑爷在长平侯府挨打呢,你赶紧带大头他们去。”
一听赵凌云在长平侯府挨打,王德财也来不及问详情了,王大管家是嘴里应着是,一边就扭头往堂屋外跑了。
“你把人给我带回来啊,”老太太喊。
“哎哎,老太太您放心,”回话的工夫里,王德财已经跑出庭院了。
花婶儿跟冬瓜说:“你还站着呢?我的祖宗哟,你赶紧追过去带路啊。”
冬瓜这才撒腿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