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儿在后面插了一句:“这夫人我打听过了,她娘家姓何。”
赵凌云:“她娘家姓什么都跟咱们没关系,横竖就是百家姓里列着的那些,这人看着我们打哆嗦,这不对吧?”
江明月停下了脚步,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她怕这何氏夫人先掉放生池里去了,这位夫人站着都打晃了。
赵凌云小声跟江明月说:“她这是知道实情了,所以紧张?”
江明月:“不像。”
你何氏紧张,那也是冲着陈芳菲紧张,冲着他们两口子紧张,这算怎么一回事?
刘检看见越国公府的这两口子,脸色就是一沉,他对赵凌云和江明月的印象都不好。赵凌云就不提了,现在京城的官场里,就没人说这位好的。江明月呢,这位一向名声也不咋地,以前是不知礼数的乡下丫头,现在是不知礼数的乡野村妇,反正不知礼数这四个字,就跟烙在了江明月身上一样。
“父亲?”看见刘检变了脸色,前头何氏夫人还打哆嗦了,刘小姐就紧张了。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刘参事吩咐女儿说:“为父上前去与赵大老爷说话。”
“来人是谁?”刘小姐问。
“唉,”刘参事叹气说:“是越国公府的赵西楼,他身旁的应是他的夫人江氏。”
何氏夫人这个外来户都知道赵凌云的恶名了,刘小姐这个京城常住人口,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赵凌云的凶恶之名呢?一听来人是这位,刘小姐就拽住了自家父亲,不让刘参事上前去。
刘小姐是真怕她父亲会挨打。
“那是陈兄的母亲和妹妹,”对着赵凌云,刘参事头皮也发麻,可要他装死不管陈家母女,这也不可能,知己好友的家人,再怎样他也得护卫周全啊。
“刘检的女儿怎么在哭了?”这头的赵凌云问。
江明月:“不知道,她哭得还挺伤心。”
“这是通过气了,刘检愿意娶,他女儿不乐意陈四当她的小后妈?”赵凌云猜道。
江明月:“是这样吗?”
赵凌云:“那还能是怎样的?总不能是我们把她吓哭的吧?”
葫芦在边上说:“主子,刘小姐拿手往您这儿指呢。”
搞不好,真是主子你把人家小姐吓哭了啊!
赵凌云嗤了一声,说:“扯,她兴许是看见人多害怕了。”
所以说还是他的明月好,他家夫人胆子也不大,善良柔弱,但他家夫人同时也是落落大方的,他家夫人就不会害怕人多!
“我,我害怕,”在赵凌云再一次深觉,江明月哪哪儿都好的时候,陈芳菲在跟自家母亲说怕了。
“别,别怕,”何氏夫人自己也怕,但为了女儿,她还强撑着安慰陈芳菲说:“这青天白日的,他还能害了我们母女?”
眼角余光瞄一眼身后,感觉刘检离自己的距离差不多了,陈四小姐脚踝一歪,人“啊”的惊叫一声,倒向了放生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