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江明月的事,您是管不着啊。
“他们一大家子,就我是外人,”赵清容哭。
周嬷嬷扶着赵清容回屋坐下,劝道:“花瑞不是说,老太太也去了越国公府吗?她去了,您就别去了啊,侯爷这不也是为了您好?”
赵清容:“是啊,老太太已经去了,他要跑去做什么?女婿家的家务事,要他这个岳父出面吗?”
这种事,江家有长辈出面就可以了,用得着你们娘俩儿一起跑去?老太太带着艾氏,都叫多余。
“这是越国公府的家事,分得也是越国公府这个家,”公主殿下是越说越生气,“他跑去,旁人会以为他帮着江明月,跟二房争家产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江商素要贪图女婿家的钱财呢!”
周嬷嬷心里叹口气,江入秋到底是乡下农户的出身,做事就是沾着些小门小户,不怎么上台面的小家子气。
“他要被人笑话死的!”赵清容大声说。
被人笑话死,那不也是主子你自己选的人吗?周嬷嬷心里不屑,但也得耐着性子劝赵清容,就是劝得言不由衷的,效果并不好。
江入秋带着人赶到越国公府的时候,越国公府所在的这条街,被看热闹的人给堵了。众人看见江入秋,马上就纷纷议论,并且一致认为,今天赵二老爷可能得死上一回,江侯爷都来了!
“京城怎会有这么多的闲人?”江入秋骑马从众人让开的小道里过,这位是百思不得其解地问花瑞和乔安。
这一街的闲人,不干活,靠什么吃饭?
乔安摇头,老实说:“不知道啊。”
花瑞心里有数,但他不敢说。这一街人搞不好就是老太太和大娘子招来的,这二位闹事,成心往大了闹,那必然得是轰轰烈烈啊。
江入秋在越国公府门前下马的时候,老太太这里已经跟郑大学士吵完了架,并且大获全胜。老太太是成功的,让赵安阳变成了一个不孝顺母亲,不尊重兄嫂,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小人,又或者是王八蛋……
郑大学士尽力了,毕竟赵安阳是他的女婿,但他跟老太太说道理,他引经据典,老太太听不懂,他豁出去了,要跟老太太吵吧,他又不是老太太的对手。
不提说话,但提哭这一项,他要怎么赢老太太?
郑氏夫人倒是可以哭,并且可以跟老太太一战,但老太太战略性的忽略了她,也就是不理她。
老太太今天等于也是给赵凌云和江明月上了一课,闹事,你得把对手找好了,找对了。二房那头儿的主心骨是谁?不是没用的郑氏,是郑太浦!只要把这位打垮了,那二房就完了,灰飞烟灭,不费他们这一头的吹灰之力。
郑大学士决定算了,与其让他跟徐老太太和艾氏这两个泼妇拼命,还不如就让赵安阳的名声受点损失吧。横竖江南与京城离得远,赵安阳到了宁州,那边有几个人能知道,赵安阳在京城的事?
徐老太太和艾氏闹,不就是为了江明月的名声吗?那就成全这二位,这次分家都是赵安阳的错,跟江明月没关系,这总行了吧?
郑大学士这么想着,他就这么说了。
“父亲!”小郑氏被人踩尾巴似的喊了起来。
“闭嘴,”郑大学士跟小郑氏冷道:“你多学学你大嫂。”
小郑氏气到整个人都要变形了,是啊,她哪有江明月能装?再说了,这不是也是你干不过那边的老虔婆和泼妇吗?!
“老太太您意下如何?”郑大学士问老太太。
老太太觉得差不多了,可就在老太太要开口的时候,越国公府的一个正院管事,连滚带爬地跑来禀告,说安远侯爷来了。
二房这一头的几位:”……“
这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