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霄在京城文人每逢春季都有一会的诗会上,写了一首咏春词。这事也不是没人心里犯嘀咕,觉得涂山王妃如今病重,赵凌霄这么干不合适,你哪怕装,也得装得忧愁些吧?但对赵凌霄写的这首词,全京城都在夸,那心里犯嘀咕的这些人就不好开口了,毕竟枪打出头鸟啊,平白得罪赵凌霄能有什么好处?
赵凌云在金銮大殿上这一骂,等于是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顺便还点醒了没想到这一点的人。
赵凌云:“心情不好出门散散心,这个没问题,谁也不能说他这么干是错的,可亲娘成傻子了,你看过春光就能心情好到,写下一首咏春词了?他赵凌霄哪怕写首伤春词,我都不会说他半个不好!”
“你这是强词夺理,”白御史反驳赵凌云道:“王妃生病,世子就连词都不能做一首了?这是谁定的规矩?”
赵凌云:“规矩?你将人之常情叫规矩?你亲娘让人害成个傻子了,你有心情看风景写诗词?于大人人呢?我要报案!”
大理寺卿于常安:“……”
为什么这人就是要把他给拉上?
白生涛好笑道:“你要找于大人告谁?”
赵凌云:“告赵凌霄啊,我现在就怀疑王妃被害是他……”
“咳,”东盛帝咳了一声。
赵凌云改口:“我现在就怀疑王妃被害,跟他赵凌霄有关,怎么着?我告赵凌霄,你跳什么脚?你是知情人,还是说,你们白家的那些个老太太的死,真有明堂?”
殿中君臣:“……”
这就又绕回来了?
“于大人,于大人人呢?”赵凌云喊于常安。
诸多目光就投注到了于常安的身上。
于大人硬着头皮说了句:“你好好跟白大人说话,有话你就说话,这里不是你告状的地方。”
你在金銮殿,找我这个大理寺卿告什么状?你眼里还有圣上吗?
有御史台的言官为白生涛说话道:“白家的几位老太太都活得好好的,赵西楼你不要信口雌黄。”
赵凌云:“自家也有老人家,姓白的却不知道体谅高氏一门举族上京的难处,这不是心思恶毒是什么?姓白的,你也配叫读书人?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吧?圣上,臣耻于与姓白的这样的货色同朝为官,他连做个人都不配!”
要说殿中的诸臣里,有不少人是很高兴听赵凌云怒喷白生涛的。这帮子御史,平日逮着点小事,就能骂到你抬不起头来,全天下就他们御史台的人是圣人,刚正不阿,永不犯错,其他人那都是罪人,唯一的区别就是罪大罪小而已。这帮人,就欠遇上赵凌云这样的。
哦对了,也有大臣想起来了,御史台的人也没少骂赵凌云,这帮人参赵凌云,递到东盛帝跟前的折子,可能都有几箱子了。以前赵凌云不上早朝,只能随便御史台骂了,如今赵凌云也能上早朝了,今天还给他逮着了由头,这算不算是御史台这帮“圣人”的报应?
魏相爷看了东盛帝一眼,见皇帝陛下没有要喝止赵凌云的意思,魏相爷就只能再次开口跟赵凌云说:“你究竟要说哪件事?你不能将几件事混为一谈。我且问你,你是要说涂山王世子的事,还是要说白大人的事,又或者你想说的是炳烈侯的事情?”
“你不要胡搅蛮缠,”夏阁老这时也开口道:“你想想清楚再说话。”
赵凌云很遗憾,眼见他要把姓白的给骂没声了,这二位蹦出来了。
“你也一样,”夏阁老这时又跟白生涛道:“高氏一族上京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