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只得又道:“如今正值春日时节,涂山王世子在不久前的诗会上,写了一首咏春日美景的词。世子的这首词写得极好,京城都传开了,二位还不知道吗?”
福王和赵凌云对望一眼,谁他娘的会关心赵凌霄写的东西?
“只不过是一首词罢了,”曹大人也知道身后这二位跟赵凌霄不对付,于是又劝了一句:“白大人应是觉得词不错,才在方才提起,就是随嘴一提的事情。”
福王和赵凌云都没接曹大人的话,两个人动作一致的,抻着头,往前边看。
这是怎么了?曹大人心中疑惑,便也往前看了。这一看,曹大人心里就叹了一口气,忍了半个月,御史台终于对高千里下手了。
“既然已经说了要举族迁往京城,那为何到了今天,炳烈侯都迟迟没有动作?是不想了,想反悔吗?”
御史台的一众御史在向高千里发难,上头那句还是御史们说的,最不难听的一句问了。
福王小声问赵凌云:“要这么急的吗?我父皇有催过?”
赵凌云:“没有。”
圣上最近哪有空操心高家的事情?太子的病好了?小皇孙的身体好点了吗?是谁派人去杀的葛鲁卿?皇后娘娘对福王的气消了没有?家里的事都操心不完,圣上还操心高家搬家的事呢?
福王:“那那帮人盯着高千里咬什么?高千里得罪御史台了?”
高千里在京城里连个名儿都没有,都恨不得把头埋土里过日子的人了,他还能得罪御史台这帮逮谁都咬的疯狗?
赵凌云这时又拍曹大人一下,说:“现在这个口水都要喷到高千里脸上去的老头,他是谁啊?”
曹大人:“白,白御史。”
福王:“又一个姓白的?御史台这么多姓白的呢?”
赵凌云:“姓白的把御史台给占了?这怎么可能!这狗东西就是提赵假仙儿的那个吧。”
福王也拍曹大人一下,“是吗?”
曹大人能说什么呢?曹大人只能说是啊,
在高千里被御史台众人围攻的时候,也不是没人为高千里说话,兵部的人就出来为高千里辩解了一句:“高家在玉锋关住了数代人,族人众多,要搬家谈何容易?这需要时间。还有元老太君年事已高,老太君要如何从玉锋关到京城来,这也得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白生涛冷笑起来,道:“那敢问炳烈侯一句,老太君要如何上京?坐车还是骑马?朝廷可以送老太君马车,也可以送她一匹骏马,炳烈侯你意下如何?”
高千里脑门青筋都崩起多高,他高家缺的是马和马车?
白生涛:“不要拿家中老母亲当借口,你是高家的家主,把事情推到老太君的头上,这还谈何担当?”
“他被高千里揍过吧?”福王小声跟赵凌云嘀咕。
赵凌云没说话。
福王扭头看赵凌云,然后道:“赵大你现在这是个什么神情?你很生气?你的脸都青了啊。”
曹大人听了福王的话,忙也扭头看,白御史骂高千里,赵凌云铁青了脸色?
“狗东西,”赵凌云这时低声骂了一句。
福王:“嗯?你骂的是谁?”
“要说我,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赵凌云出了朝班,扯着喉咙喊了一句:“真以为你长了张人嘴,说出来的就是人话了?能不能出殿去听听狗叫唤?你嘴里出来的动静,还不如狗叫唤!”
一殿的君臣:“……”
不好,这浑人要闹事!
福王看赵凌云出去嚷嚷了,便忙也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对,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