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菲:“王爷今天可是又挨了父皇的打了,疼吗?”
福王不在意道:“就三板子,这算什么挨打,本王不疼,大内侍卫也不敢真下力气打本王的。呃,除非父皇出来亲自看着。”
陈芳菲:“就三板子?只一板子,那也是打啊,王爷不疼,我心疼。”
陈芳菲脸上的笑容,就这一句话的工夫,褪了个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太装不好,福王妃这会儿能当着福王的面哭出来。
福王放下了琉璃碗,他理解不了陈芳菲怎么就一下子又伤心了,但面前这个是自己喜欢的妻子,所以福王没说不着调的话,而是抬手摸摸陈芳菲的脸,干巴巴地说了句:“我真不疼,你别伤心。”
说完话,为验证自己这话,福王一屁股坐下了,说:“你看,真不疼。”
屁股挨得板子,现在自己还能大力地往椅子上坐,这说明自己的屁股真的没伤着啊。
看福王这样,陈芳菲又笑了起来,说:“行了,我信王爷的话了,只是王爷还没与我说说,今天又是为着什么事?”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福王一拳砸在桌面上,怒气冲冲道:“我想审赵假仙儿,父皇不让。”
陈芳菲一惊,说:“什么?这人又犯了什么事?”
福王:“今天早朝上,安远侯和炳烈侯一起告状,说那个逃了的狗东西,跟赵假仙儿有勾结。父皇下了旨,要彻查此事了。”
陈芳菲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家王爷说的这个逃了的狗东西,是逃到关外去的周永。
福王:“我想办这差事,可父皇不让,我要跟他据理力争,他就恼了,本王就是这么着挨得打。”
陈芳菲:“这事父皇是不能让你经手。”
“为什么?”福王说话的声音猛地就一高。
陈芳菲拿了小银勺,喂了福王一口冰糖雪梨水,说:“天下间谁还不知道王爷跟涂山王世子有仇?这后头要是查出这位世子的罪证了,他要不认,说因为王爷跟他有仇,所以故意栽赃陷害他,王爷再要自证清白,这得多出多少事来?”
福王被陈芳菲说傻了眼,好像是这么一回啊。
陈芳菲:“有父皇在呢,王爷要担心什么?且看这案子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吧。”
福王:“那外头的那些传言呢?就没人管了?”
陈芳菲:“外头那么多张嘴,王爷就一张嘴,您要怎么把这么多张嘴都说服了?”
福王:“本王不找这些人,本王去找赵假仙儿。”
陈芳菲摇摇头,“世子不会承认的,谁也没逮着是他到街上,传的这些个闲话啊。”
福王:“……”
越听他家王妃说话,他就越想打死赵假仙儿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芳菲:“那些个闲话我也听见了,好不要脸的。”
福王马上就说:“是吧?本王早说了,赵假仙儿他不脸的!”
陈芳菲:“王爷要是信我呢,我回头也派一拔人出去说去,他把他母妃害成了一个傻子了,这事京城人既然忘了,那我就让京城的人再想起来好了。”
福王说:“就怕京城的人不信啊。”
陈芳菲:“信不信的不要紧,他传的这些话,我们不是也不信?流言蜚语嘛,就跟东风西风一样,只看是东风压了西风,还是西风压了东风罢了。”
流言蜚语的这番操作是怎样的,福王不太懂,但他看他家王妃说得十分笃定的样子,福王便又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说:“好,那我们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