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牛:“娘就怕你说这话,才让我先过来找你的。娘说了,这事怪不到沈姑爷头上,他俩分房睡,月娥出事的时候,他也不在跟前啊。”
江明月挑一下眉,说了句:“这事哪有人有错?就是那个孩子跟我大姐没缘分。”
江入秋点点头,说:“是这么个理,一个跟她没母子缘分的小孩儿,月娥要伤心什么?”
江大牛:“她伤心,你也管啊?“
管天管地,你江二牛还能管你大闺女伤不伤心?
江明月说:“我还是去看看大姐吧,我劝劝她。”
江入秋就说:“你要去劝,你就说些软和的话,你这会儿跟她说有缘没缘的话,你姐能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江入秋一点都不相信,凭江明月这张嘴,她能把江月娥给劝好了。
江明月本来都站起身要走了,听了江入秋的话,她又坐回到椅子上了,不能说没缘分这样的话,那要说什么,她得再想想。
江大牛看看江入秋,又看看江明月,觉得老太太跟江月娥说的话一点都没错。
老太太刚才还在跟江月娥说,也就我跟你大伯母在这儿费劲巴拉地劝你,你指望你那老子和妹妹能来劝你啊?我跟你说,这俩人就没长这根筋,你指望那两个货发善心,跟你说好话,你不如指望那个没福气的孩儿,再回你肚子里来!
“明月啊,”江大牛吐字都有些艰难地跟江明月说:“你大姐屋里现在乱,你等会儿再去看她吧。”
还是指望老太太和江岩他娘,能把江月娥劝好吧。
江明月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岘嘟囔了一句:“因为一个顶针。”
江明月:“什么顶针。”
江岘以为他二姐不知道顶针是什么,就拿自己的手指比划,跟江明月说:“就像个戒指,套在手指上做绣活的。”
江明月愣愣地看着江岘跟她比划。
江屿很是嫌弃地看了江岘一眼,说:“你当二姐没做过绣活,她不知道什么是顶针?”
这会儿也没人纠结,江明月有没有做过绣活了。
江入秋说:“你们大姐流产跟顶针有什么关系?”
江岘:“她踩着了一个顶针,脚滑了一下,就流产了。”
这在江入秋听来,他小儿子在逗他,就这样?脚滑一下,他大闺女就能流产了?
江大牛哀声叹气地,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就因为一个顶针。”
江入秋坐着想,那要这样,他大闺女这次不流产,以后也会流产的吧?这一胎也太不稳了,江月娥为保胎,受了这么多的罪,结果就怀了这么一个东西?
“大夫还在吗?”江明月这时又在问了。
江屿:“在啊,大姐现在这样,大夫也不敢走啊。”
“她哭,孩子就能回来了?”江入秋突然就想发火了。
遇事就哭,这怎么能行呢?
“哎呀,”江大牛忙就道:“月娥就是一个小娘子,没了孩子,她都伤心死了,你这个当老子还能逼着她不哭啊?”
江大牛没脾气的人,这会儿看着江入秋也有些上火了,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大闺女的呢?
“少说两句吧,”江大牛都求江入秋了,你放你大闺女一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