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
季长青拔出手枪,上膛完毕后,一枪打向盛问音身后的枕头!
“砰”的一声,没安消音器,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枕头里面的棉花,瞬间到处乱飞。
接着,季长青将枪口对准盛问音的头颅,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
“咯噔。”
季长青的话还没说完,一管冰冷的物体,突然杵到了他的头顶上面。
季长青滞了一下,微微仰起头。
祈肆趴在天花板上,手从顶板内伸出来,他配枪的枪口,正对季长青的头顶中央。
男人音调沉稳冰冷:“试试,是你快,还是我快。”
季长青眯了眯眼,半晌,他放下枪,垂眸道:“后生可畏啊,好一招请君入瓮,枭队身手了得,藏了这么久,呼吸却轻得,让人无法察觉。”
“只是你无法察觉。”
“只是你无法察觉。”
隔壁房间,如出一辙的统一音调,令旁边的简华廷和丁少校齐齐沉默。
简华廷看着厕所门外,那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的小崽子,嗤笑一声:“嘴皮子倒是厉害,有本事当着那边面儿说去。”
恪不想呆了,拉开房门,直接离开!
冥看了简华廷一眼。
简华廷随意的摆摆手:“你也去吧。”
冥转身也要离开。
简华廷却又喊道:“小冥。”
冥顿了一下。
简华廷吸了一口烟,沉声道:“辛苦你替我照顾他了,以后他有什么事,麻烦你跟我说一下,这么久没见,我只是想稍微尽一点父亲的责任,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简华廷的语气有些卑微,不可一世的阎王,极少会露出这么狼狈的摸样。
冥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道:“他欠我十八亿六千两百八十九万八千一百三十三,伯父方便的话,可以替他还给我。”
“喂。”简华廷拿了个肥皂盒,放到耳边,对那边道:“我这儿没信号呢,你等等我啊,我去里面跟你说,等一下哈……”
简华廷越过冥,走进房间里面,然后把房门关了,再反锁了,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冥:“……”
冥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季安在楼下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半夜凌晨四点,警车鸣笛的声音响起。
季安愣了一下,熄了烟,坐上车,对司机道:“走吧。”
前来抓人的警方人员,还推了个轮椅过来。
季长青被带离时,就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了块毯子,遮住他空了一半的右腿,两只手被束在一起。
“等等。”眼看着残疾的老人就这么被带走,盛问音捡起地上的拐杖,走过去,将拐杖递给他。
季长青深深的看了盛问音一眼,接过:“谢谢。”
警察将他推走。
今晚的行动,军警双方来了不少人,酒店楼下有五辆车。
丁少校作为“校长”案件的第一负责人,带着手下,亲自押解季长青坐上第一辆车。
其他人分别坐在后面的车里。
祈肆、盛问音、简华廷坐在第二辆车,他们需要去警局录份口供。
车子在平坦的街道上行驶着。
这个时间,街道上人迹罕至,乌漆嘛黑。
盛问音靠在祈肆怀里,看着前面那辆车的车尾,嘟哝:“真的这么容易吗?这就抓到‘校长’了?”
祈肆摸着女孩的头发,语气很沉:“确实不合理,今晚,他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
盛问音心里觉得很不安,她道:“对讲机给我一下,问问丁少校,‘校长’老不老实……”
“砰!”
“轰隆!”
盛问音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前方,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的位置……押解“校长”的那辆警车,突然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