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笑出声来,“我用不用以后拿块面纱把自己脸给遮住?”
她一句玩笑话,结果廖敬清还真得皱眉认真思考起来,“面纱就不必了,衣服可以再加一件,裤子也可以再长一点。”
闻清直接把手里的杂志拍到他脑袋上,“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廖敬清稳稳地接住那本杂志,防止自己的鼻梁受伤,“不是我小心眼,你身边的男人未免也太多了,一会沈逸,一会程季——”
他的话说了一半,急忙顿住,但闻清还是马上被他提醒了,摸出手机来,“对,我得问问阿铭,配方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就要起飞了。”廖敬清将她手中的电话顺走,直接放进自己口袋里,“回去再说。”
“好啊。”闻清也没坚持,回了兴城有大把的时间忙公事,反倒是以后,他们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有机会独处了。
想到这,闻清忍不住将头侧过去,舒服地枕上廖敬清肩膀。
廖敬清愣了一下,微微挑眉看过来,有点询问的意思。
“万一回去以后,你忽然被七叔绑去结婚,我要好好珍惜和你的最后一点时间。”
廖敬清嗤笑道:“把我想的也太没用了。”
闻清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线条凌厉的下巴,说这话时有种胜券在握的气势,但脸上那种狠戾,是她以前没见过的。
廖敬清见她盯着自己发呆,用下巴摩挲了下她脑门,“怎么了?”
“没什么。”这段时间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话,闻清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你真的不会有危险吗?知道我们在一起,七叔上次都那么生气了,这次你竟然陪我跑来这边,估计会更生气吧?会不会对付你?”
她在脑海中已经迅速脑补了一部黑帮大片,紧张的脸都白了。
廖敬清看了她很久,忽然轻佻地冲她挤了挤眼睛,“这么怕守寡?嗯?”
“滚。”闻清骂道,“你不知道我担心?”
“知道。”廖敬清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揉捏着她莹白的指尖,“所以才一直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你,可现在你都知道了,就安心待在我身边。闻清,接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只听我的,只看着我。”
闻清被他说的有些糊涂。
廖敬清强调道:“从前和他周旋,我没有任何软肋可以被他威胁。但现在有你了,你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我。”
闻清被他说的脸上有些热,似乎再度和好之后,廖敬清对她的占有欲更强,情话也说的比以前还顺。
反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哦。”
“哦什么。”廖敬清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回答我,‘知道’。”
闻清依言说:“知道。”
廖敬清笑着微微低下头,握着她的手这一路都没再松开。
——
终于回到了兴城,离开了一段时间,天气开始转凉了。廖敬清很快回了医院上班,闻清的生活也慢慢回归正轨。
只是阿铭调查配方的事,居然毫无进展,“那个报告我查过了,可是根本查不到是谁做的,你看,就连在这种知名医学周刊上登出来,也没对方的名字。”
上面作者一栏的确是匿名,可这不是更奇怪吗,写这种报道的一看就是医学方面的专业人士,这也是个出名的大好机会,但对方居然完全没放在眼里?
难道真是行业竞争者干的,怕查出来有麻烦?
闻清又仔细看了一遍这个研究报告,然后意外地发现对方竟然将他们的原始配方都公布了!闻清看得后背生寒,能有这种东西的,整个公司里只有她和闻定山而已。但闻定山显然不可能把这东西外泄,她就更不可能了,除非——
闻清想到那个可能,立刻就被她排除在外了,虽然廖敬清也学医,他也有机会拿到这个东西,但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或者是唐娜?
但是唐娜到现在都没找到,所有关键都没法揭开。
不过有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做这一切的人,铁了心要打垮闻定山。
之前闻定山强调过,现在和程季青合作的配方已经改良了,没有问题,那么这个做报告的人不可能没发现这一点,但他还别有有心地将原始配方公布出来。居心可见一斑。
这么狠的人,不是仇人还能是什么?闻清忍不住问阿铭,“我爸以前是不是还有什么仇家?”
“不可能有啊。”阿铭斩钉截铁地说,“虽然生意上的竞争者不少,但也没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再说了,当时和程总的合作,咱们保密功夫做的很好,一点口风也没透露出去。”
这么一说,闻清心底有根弦再度轻轻一颤。
阿铭见她发呆,又往她身边一凑,“清姐,我还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就是这次我调查这件事,发现阻力特别多,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像是有人故意给我增加阻碍。”
“可能怕被报复吧。”闻清暂时也想不出其他原因,这几年她和闻定山的关系不好,闻定山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她也不清楚。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要对付他们当然更容易一些。
“可以走了吗?”廖敬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办公室门口,站在那里朝闻清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才想到他,闻清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太想你,所以直接飞过来的。”他走到她面前,自然地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还在忙?”
“没有,可以走了。”
阿铭也飞快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廖敬清看了一眼,很快将目光移开了。
阿铭收拾完了,对两人嘿嘿一笑,“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
等阿铭离开,闻清才问面前的男人,“这么早过来,有事?”
“钟医生说请我们吃饭,还有莹莹也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