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季忆回过神,耸耸肩回答他:“不去了。”
季年松了一口气,“哦。”
季忆接着说:“但不去没钱了啊,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可以乱发小孩子脾气。”
季年问:“什么?”
季忆说:“之前姜树安一直说他那边差人手,我准备去他那边打份工。”
果然,听到这话,季年脸黑下来,赌气一样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
“你不上学了?”
“你不也要上学吗?”
季忆冲他张开手掌,做出讨要手势问:“你上次月考多少分?以后有学上吗?”
季年哑口无言,但他不服气。
季忆看他吃瘪,挑衅地和他对峙。
季年败下阵来,“姐,我是不是一直在拖累你?”
季忆愣了一下,记忆中季年很少在她面前展露这样的脆弱。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季忆抬头撞见他低垂的眼眸,心里紧了紧。她指尖碰了碰季年的手,见他似乎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没有反应。她犹豫了一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倾身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前。
在季忆看不见的时候,季年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向前挪了一步,好让她抱得更紧,自己的手也搭在季忆的后背上。
季忆的呼吸隔着棉质的短袖喷洒在他的小腹,“你怎么会是拖累我呢?我这不是在依靠你吗?”
两人坐与站的高低差别让季忆的嘴唇开合的都像是隔着衣服在季年的腹部摩擦。他呼吸沉得发紧,却又不得不克制着身体的冲动。这样的感觉既让他沉沦地不愿离开,又让他保守自虐一样的克制的煎熬。
他的理智向来浅薄脆弱,绝大多数时候冲动驱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