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拍了拍她的脸说:“你放心,如果遇到了危险本王替你挡。我肯定不会让你死了。”
至少在我死之前不会。
陆孟笑了,揣测着乌麟轩雷人的喜好,说了句好听的:“宝贝儿你真威武。”
不就是叫宝贝吗?叫!
独龙和陈远都在屋子的门口候着,两个人虽然没有交流,但十分默契的觉得自己聋了。
乌麟轩拉着陆孟,进了门。
其实乌麟轩觉得自己的王妃小题大做。银月郡主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也根本就伤不到他。
月回一直跟着他不说,就算是他单独和银月郡主在一起,乌麟轩一巴掌就能让她爬不起来。
因此在两个人进屋之后,陆孟浑身紧绷,像一个随时要战斗的小豹子。
而乌麟轩收起了和陆孟在一起时候的那种闲散,整个人如一柄开窍的利剑一般,锋利肃然。
“银月见过……王妃。”银月郡主终于不穿一身火红小辣椒的衣服。
开始穿得像一只乌鸦一样,从头到脚黑黢黢的。
小说里也这么直白吗,黑化直接就换一身黑衣服画了浓妆?
不过银月郡主的浓妆是不是画错了地方?眼线画眼袋上去了。
她眼下青黑,眼圈还有些泛红,一看就是好多天都没休息好。
她第一次见陆孟的面就蛮横无理,带着一群侍从婢女硬闯帐篷。这一会儿行礼行得还挺标准的。身边也就只剩下两个跟着她的小婢女了。
陆孟还专门看了银月郡主带来的两个人,两个人都低着头。身量纤细,身前起伏,都是婢女。没有那个陆孟心心念念的男巫蛊师。
怕是混到这种地步。那个巫蛊师都跑了吧?
银月郡主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和之前不一样,陆孟看了她一眼,警惕地又后退了一小步。
亡命之徒。
陆孟看到银月郡主只想到这四个字。
她感觉到剧情的铁轨已经呼啸而来,马上就要碾到她的脸上。
陆孟盯着她的手,没发现她手边有鸡汤。
银月郡主双眼阴沉晦涩,盯着人的时候直勾勾的,眼中还有些许血丝。
“见过王爷。”这四个字银月郡主说得一字一顿,甚至有一些咬牙切齿。
看样子所有的仇恨值都在乌大狗的身上。
陆孟看到银月郡主扫了她一眼,就把刀子一样的视线落在乌大狗的身上,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是特地来找她的茬的,就还好。
既然都到了这种程度,也就不用虚情假意的寒暄喝茶了。
陆孟直接出声问道:“你说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什么事?”
“这件要事……我只能同王妃一人说。”银月郡主之前在猎场的时候,看到乌麟轩满眼都是星星,bling bling的。
现在看着乌麟轩满眼都是刀,刀光剑影也bling bling的。
难道她知道她老爹是乌麟轩弄进大牢的了?
乌麟轩很显然也注意到了银月郡主的眼神,微微蹙了一下眉就想通了其中关窍。
知道又如何?
谁能奈他何。
不过陆孟听说银月郡主要单独和她说话,立刻想到她看过那么多的电视剧和小说,女主角就是这么被害的!
无论是反派还是各路人马只要和女主角单独说话,女主角就会同意。
这就好比所有的鬼片里面,黑暗的地方有响声主角一定会去看。没有电也硬去。
你干不过,你不能跑吗?不能躲吗?非得往上送人头。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被害了。
脑子不好!
因此陆孟非常坚定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与郡主本来也不相熟,今日让你进大门,已经是破例。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陆孟说得不客气,她不想在这个剧情上面纠缠下去。赶紧打发了了事。
你快把鸡汤掏出来呀!
银月郡主本来绝对受不了这种冷言冷语,可是听了陆孟这样说,她竟然笑了。
因为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建安王妃跟她说的这些话,是她这些天听到最客气的。也是唯一一个,让她这只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丧家之犬进门的人。
她娇贵长大,在南疆称王称霸,性子长得天真而残忍。
可这些天在皇城当中,她父亲蒙冤下狱,送信回南疆,昔日旧部没有几人回应。家中那些女子也拿不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