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大堆好吃的,然后推开窗子就能看到外面的戏台子,这样显得她又出来吃然后又看戏了。
还专门让人看了左右包房全都没有人坐,这才拉着面色不太好的独龙坐下。
压着声音对独龙说:“飞鸽传书回将军府,让他们把我的金银财宝存一些,存进那种乌岭国各地都有的大钱庄里头。然后再把可以取钱的票据给我。”
独龙一脸疑惑,陆孟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直接跟他说:“王爷身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我已经不打算跟他过了,搞点钱准备跑路。”
独龙眼睛渐渐张大,开口就要出声,陆孟看他这个架势声音就绝对不会小,直接伸手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别声张。”陆孟看着独龙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跑不了,但是我告诉你我能跑。”
“只要你把票据给我弄好了,到时候我手里有了钱,我就能跑得了。”
估计失忆的剧情很快就要来了,乌麟轩把她一忘,到时候天涯路远,谁还认识谁?谁还记得谁?
“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办事就行了,我的心意已决,而且你不能跟着我。”
陆孟对独龙说:“我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必须留在乌麟轩的身边,替我看着他。”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他开始找我,你就替我干扰他的人,不要让他找到我,能拖多长时间是多长时间。”
“都听明白了吗?”陆孟问独龙。
独龙还一直被捂着嘴呢,闻言点了点头。
陆孟把独龙放开。
独龙也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二小姐你有些异想天开了,离开建安王你能去哪里?”
独龙根本就不赞成一个女子自己流落在外,尤其是她手中拿着那么多钱,要怎么在外面立足,那和在匪窝里面有什么区别?
陆孟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拿到了钱之后她一人在外,是肯定要化妆成男子的。
就像话本子里面逃跑的那个大小姐一样,她化妆成男子找一个小山村落脚,财不露白,暂时安顿下来是没问题的。
等到乌麟轩彻底失去记忆回到了皇城,陆孟就会联系长孙纤云,直接去长孙纤云的身边。
而且陆孟好歹是见过二十一世纪四大邪术——化妆术的人。就算没有妙手改头换面的能力,也肯定比话本子里面的大小姐扮演的更像男人。
陆孟只要找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躲过乌麟轩的人,等他回朝就一切都好办了。
陆孟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仔细跟独龙说,只是让独龙按吩咐做事。
然后陆孟好生的在酒楼里面吃了一顿,把剩菜打包回去给乌麟轩了。
“今日的戏好看吗?”乌麟轩躺在屋子里的小床上,慢条斯理吃着陆孟给他带回去的东西,看着陆孟的眼神十分幽深。
“不知道。我根本看不懂,”陆孟说:“看个热闹呗,我就光顾着吃了。”
乌麟轩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抬手招呼陆孟。
陆孟凑到他的身边,乌麟轩拉着陆孟的脖子,把她按到自己的胸膛上,陆孟就顺势轻轻地环抱住了他。
“这一身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养好啊……”陆孟枕着乌麟轩的胸口,担忧的语气毫不作假,姿态特别的温顺而依赖。
乌麟轩眯了眯眼睛,伸手摸着陆孟的脑袋说:“用不了几天,用的都是最好的伤药,王妃放心吧。”
陆孟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心里面计划着如果有几天的话,票据就一定能够到手了。
结果当天晚上,乌麟轩就丝毫不顾自己的伤,缠着陆孟没完没了。
陆孟被他给疯得吓到了,还没等结束,就摸着他的腰背上全是血。
“不要命了吗?”陆孟简直有点想发火,但是这种状态她又根本发不出来。嗓子里像进了羽毛一样痒,鼻翼间全都是血腥味,混着属于乌麟轩的那种檀香味。
“疯了!你快停一下!”陆孟抓住了乌麟轩的头发,瞪着他说:“你要是想死,直接朝自己脖子上划一刀多痛快!”
乌麟轩满脸都是汗,汗水汇聚在他的鼻翼,落在了陆孟的脸上,摔得粉碎。
他居高临下地低头轻吻陆孟,声音里面带着一些笑意:“梦梦放心,我死不了的,你也说过的,我是男主角,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死……”
他说完之后抓着陆孟的手,压在了陆孟的头顶上,再度俯身低头轻吻。
陆孟第二天早上爬起来,身边已经空了,就只有一些乌麟轩的血迹蹭在床上。
陆孟心里面骂了一声疯子。
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乌麟轩用的药应该是真的挺好的,没几天的工夫,他身上的伤口还真的开始愈合。
陆孟在他换药的时候看到了,那些伤口再有个两三天差不多就不会因为颠簸流血撕裂了。
只有腿上的一些咬伤有点严重,大概是因为野兽的兽牙不干净,小腿肿得像油光水滑的大萝卜。
乌麟轩行走有些不方便,索性就半躺在床上处理事务。
陆孟是在第六天,拿到了钱庄的票据。
陆孟那天在街上买了好几个荷包,绣样十分精美,陆孟给乌麟轩的腰上也挂了一个,然后自己的腰上一边挂了一个。
里面香草的下面塞着的都是银票。
拿到了钱心里有底气,陆孟又开始变得美滋滋,连照顾起腿脚不好的乌麟轩,也格外上心。
而且这两天晚上两个人是真的没闲着,乌麟轩不方便,就陆孟来。两个人可能在灵魂和感情上从没有同频共振,但是在单纯的身体来说,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