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打算听他自己的了,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留在身边的必要?!
长得也不是多……
槐花趁着这个机会挣开了乌麟轩,然后向后退了好几步微微扬起头,展示属于他的男性特征——就是他还算突出的喉结。
把嗓子又压得沉一些,对乌麟轩说:“太子实在眼拙,刚才跑出去的那位才是太子妃。”
乌麟轩:“……”那个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一见他就笑得像一个开水壶似的的小医女?
可是他接到了消息,明明太子妃在军中一直都是女扮男装……
因为南郦国皇子跟她求婚的原因,陆孟在这军中也已经掉了马甲。
所以陆孟索性就不再做男子装扮,怎么舒服怎么来了。把那些好的男装都给了槐花穿,这才让乌麟轩认错了人。
陆孟从屋里跑出去之后差点撞进封北意怀里,封北意带着一众军将都在外面等着乌麟轩。
封北意扶住陆孟之后,还小声说:“赶紧跑,小白脸要发狂了。”
陆孟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继续捂着嘴边笑边跑。
结果陆孟跑了几步之后就听到了身后有马蹄子声,没多久陆孟的衣服就被叼住了。
陆孟一回头,终于松开了捂住自己嘴的手,发出了一阵天雷一样的笑声。
然后直接抱住了踏雪寻梅的大脑袋——一人一马喜相逢。
踏雪寻梅一个劲儿地在打响鼻,陆孟也不嫌弃它脏了,在它的大马脸上蹭来蹭去。
“又壮了,看来你过得不错呀小伙子!”
要说想念的话,在这军营当中随时都能看到战马,陆孟最想念的就是踏雪寻梅。
每一次吃到什么好吃的都会想起它,看到战场上死去的那些马,陆孟也是心里特别的难受。
这会儿头顶上的簪子都被踏雪寻梅蹭掉了,头发散了下来。
陆孟脸上也被喷了鼻涕,嫌弃地擦着自己的脸说:“你能不能别往人的脸上蹭鼻涕!这个毛病怎么到现在还没改呢!”
踏雪寻梅又用马脑袋撞了一下陆孟,陆孟踉跄了一下,抓住了踏雪寻梅的缰绳,说:“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哈哈哈哈!”
让那个傻缺的太子殿下,跟巫蛊师掰扯去吧。
陆孟一点也不害怕槐花会被责怪,到了南疆这个地方,还真就不是乌麟轩能够胡来的。
而且槐花本身是个巫蛊师呢,乌麟轩招惹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陆孟美滋滋地牵着马走了,回想了一下乌麟轩刚才那一番标准的早古男主角言论,顿时又乐不可支。
失忆了之后果然又回到之前那个又迂腐又臭屁的样子。
连自己的太子妃都认错了,陆孟懒得搭理他。
乌麟轩此刻也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了,刚才跑掉的那个小医女才是他的太子妃!
他面前这个军医长得如此娇小,竟然是个男子!
乌麟轩想到自己刚才还抱了他,立刻后退了一步面色阴沉的能够滴出墨汁:“你是何人?!”
槐花说:“太子殿下应该听说过我,草民槐花。”
他现在医官的身份还没下来,在太子的面前确实就是一个草民。
“你是那个巫蛊师?!”乌麟轩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营帐。
结果一出去外面哪还有那个小医女的影子?
“我的马呢?”乌麟轩有些气急败坏地问封北意:“谁把我的马牵走了?”
封北意姿态非常的恭敬,说道:“太子殿下随下官来,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那匹马就不用去找了,那匹马是跟它的主人走了呀。”
乌麟轩顿时一哽,封北意言下之意就是那匹马根本不是他的,只是借他骑一骑。
这算下马威吗?现在连一个将军也敢跟他撒威风了?
他的太子妃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他觉得南疆克他!
封北意带着军将们都在这儿等着呢,乌麟轩也不能把这些人全部都扔下,继续去找他的那个太子妃。
于是就只好先跟着封北意带着的人走了,去参加接风宴。
接风宴上知吃食非常的简陋,封北意举着一个酒杯,酒杯里面却是水,对着乌麟轩说:“太子殿下恕罪,南疆近日不太平,而且军将在军中不得饮酒,只能以茶代酒。”
乌麟轩杯里放的倒确实是酒,只不过这酒也不是什么好酒,喝一口辣嗓子,非常劣质,而且劲头大。
乌麟轩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什么宴席上面,他来南疆犒军,不过就是皇帝想要把他困在南疆的一个计策罢了。
因此乌麟轩甚至没有什么表面的功夫需要做,对着封北意举了举杯却没有沾嘴唇,说:“大将军也不要介意,本太子来南疆犒军,是从江北紧急赶过来,犒赏三军的车队还在路上,自皇城出发,过几日才会到南疆。”
“已经接到圣旨了,”封北意说:“太子此番辛苦了。”
连东西都没带来辛苦个屁。
这封北意是讽刺他吗?是讽刺他吧!
封北意还真就是讽刺他,多日不见长得越来越像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