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甚至是他自己送上门……
天啊。
乌麟轩又后退了一步,满脸崩溃地看着陆孟。
额角和脖颈之上的青筋,一寸寸地鼓起来跳来跳去。
乌麟轩勉强挺直脊背,咬牙说:“我乃……当朝太子!你怎能……”
他说一半,提着的那口气因为陆孟突然爆发出的笑声又散了。
“哈哈哈哈哈……你干什么,你不会还要哭一次吧?”陆孟说:“现在可没有一个皇家猎场给你钻进山里打猎,平复好几天心情。”
乌麟轩的表情沉下来,他虽然有这方面的一些零散记忆,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
他沉着脸问陆孟:“你怎能如此对我?”
陆孟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说:“何止呢,我还能更过分,太子殿下,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乌麟轩确实……确实在想,他在这女人的面前暴露良多,被她如此戏玩,若是有朝一日,她敢对自己不起,他定要亲手扼死她。
但是他被陆孟猜出了心思,眉梢一跳,她怎么可能猜得如此准确?
“你还在想,要是我对不起你,你就要活活掐死我,你享受那种猎物死在掌中的掌控感,对不对?”
陆孟看着乌麟轩说:“别想了,想了也白想。你想杀我的次数多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太子殿下你就不能承认吗?”
“你作为一个天生的掌控者,你却喜欢被人管束和掌控。”
“你放屁!”乌麟轩闻言脑中天雷滚滚,反应十分过激,甚至都飚了脏话。
他看着陆孟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嘴唇颤抖着却再找不出一句什么话能够反驳。
陆孟言语如刀,一刀刀戳在他难以忍受的逆鳞。然后看着他又如从前一般,挨着个的激烈排斥一次,还挺有趣儿。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来嘛,”陆孟说:“宝贝儿,来我这里。”
陆孟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地方。
她把那些玩闹的心思都收起来,做出一副温柔依恋的模样,“宝贝?”
宝贝。
乌麟轩站在地上眼神闪烁。
这两个字像是有无尽的魔力一样,他听在耳朵里,不知不觉地就……就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像是他的骨血筋脉之间,延伸出了无数的细丝。他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被这些细丝拉着,那句听上去极其轻浮的“宝贝”,就是催动木偶的符咒。
他坐回床边上,任由陆孟从他身后攀上他的背,笑着在他肩膀上落下湿漉的吻。
“还来不来?”
陆孟贴着他耳边问。
她还意犹未尽。
但是乌麟轩的理智和欲望却在剧烈的拉扯,像一尾活鱼一样在岸上挣扎。
他的眼中纷乱,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上,像一个被诱导着堕了魔的仙君一样迷茫。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能纵容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孟卡着他的脖子说:“来不来!”
“不来。”乌麟轩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
“快下午了,我要迎接犒军的车队。”他还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儿,虽然他现在也很想“君王不早朝”。
但是不早朝的君王早晚会被人反了,会被人夺去权势,他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于是乌麟轩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头发。
他其实心中还是有些生气的。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太子妃在床笫之间的某些癖好,更不能接受他之前竟然接受了。
总之就是……两个人才天地不知晨昏不变的酣畅淋漓了两次,现在乌麟轩就开始郁郁寡欢,绷着脸不说话了。
陆孟看他那样子,啧了一声,自己转到了床里面。
傲娇鬼。
乌麟轩整理好了自己,余光一直观察着床上的陆孟,想着她把自己惹了怎么也该来说几句好话的。
至少像之前一样叫几声宝贝。
结果她竟然就不理自己了。
乌麟轩心口压着的气不上不下,又拉不下来脸先开口。索性就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把外间本来就摔碎的几个茶盏又踢得更碎了。
做妻子的难道真的不怕夫君生气?
乌麟轩不理解。
他去洗漱间洗漱,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陆孟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