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说:“在南疆之时他假装被南容赤月挟持,将南容赤月放走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跟对方做了交易。”
“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封北意叹服,想到当日太子殿下血染前襟,装得十分像模像样,封北意就感叹:“他也是真豁得出去。”
掌权者大多畏首畏尾,惜命得很,最擅长的是在背后搅动风云。乌麟轩算是封北意见过的异类了。
“二小姐,将军,太子殿下来接二小姐了。”
外面婢女的声音传来,陆孟正好把最后一块茶点塞进嘴里,迅速嚼一嚼就咽了,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杯水。
抹了一下嘴唇就说:“姐夫你快早些休息吧!我跟太子殿下回去,这个假肢改好了再拿来给你试!”
陆孟说完就拎着腿跑出去,显然是特别地积极。
封北意看着陆孟跑出去的身影,老父亲一样慈祥地笑了笑。
但很快又有一丝怅然。
想他自己的夫人了,夫人现如今已经坐到了南疆主帅的位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团聚……
团聚的时候他的腿应该已经好了,封北意想起来就难掩激动。
而陆孟拎着假肢出去交给了随行的人,快步走到马车的旁边,踩着踏脚凳才上去,就被人给直接拽了进去。
陆孟惊呼一声,落进乌麟轩的怀里。
搂住了乌麟轩的脖子就没有起来,笑着问:“太子殿下今天这么早?天色还没黑呢,奏折批完了吗?”
“怎么,”乌麟轩闻言挑起眉,在龙临殿中冷了一天的脸,此刻像春回大地一般化了。
“奏折不批完不能来见你吗?”
陆孟靠在他怀里,拍了一把他的大腿说:“太子殿下还是国事为重啊。”
乌麟轩笑了一声,搂着陆孟向后倒,直接把陆孟带的躺在了软垫之上。
两个人都撑着手臂在软垫上面对面,乌麟轩伸手弹了一下陆孟的鼻尖,说:“我父皇今天还跟我说,贪恋女色总有一天要祸国。”
“我跟他说你整天催我批奏折处理国事,他还不相信,真应该让他亲口听听,太子妃是如何忧心国事。”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陆孟说:“我可并非忧心国事,说得我好像要争权夺位一样。再把延安帝气坏了,又要说我牝鸡司晨。”
“我只是忧心太子殿下干不完活就往出跑,积攒下那些奏折又要连夜通宵。”
“我知道你喜欢找我玩,但干完活再玩才更痛快不是吗?”
陆孟伸手摸了一下乌麟轩半披的长发,还带着一些湿漉漉的水气,很显然是沐浴过后出来的。
陆孟凑近一些新奇道:“今天这个打扮不对劲儿啊……你除了勾引我甚少穿浅色的衣袍,今天还把头发都散下来了。”
陆孟抓着乌麟轩的头发闻了闻,做出一副中毒的样子,倒在马车里面,手脚还抽搐了几下。
乌麟轩被她逗笑,他现在在朝中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每天都非常的紧迫。
他想让延安帝早早退位,但是延安帝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没有那么容易理顺清楚,更不容易让其对自己臣服。
延安帝不过是仗着乌麟轩没有办法真的不管不顾,所以每天对着乌麟轩的耳边说教,烦人得要死。
乌麟轩把他的药剂量又加大了一倍,让他没有精神对着自己念来念去。
他就只有在太子妃的面前会笑,看见她就会不自觉地笑出来。
“我新洗的头发,难不成还能熏到你吗?”
陆孟抽搐完了之后说:“可不是熏到我了吗,太子殿下想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乌麟轩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按照他以往的经验,看见他的太子妃这种表情,她的眼神一变成这样,她就肯定要说那些……污言秽语。
乌麟轩每次听了,都一边觉得受不了,一边又被刺激得耳朵发红。
马车摇晃着并没有朝着宫中的方向去,而是朝着文华楼的方向。
乌麟轩咽了一口口水,顿了顿之后问陆孟:“什么味道?”
“骚。”
陆孟眯着眼睛凑近乌麟轩耳边,轻声说:“你好骚啊太子殿下。”
乌麟轩耳朵几息之内红透,按住陆孟的肩膀,直接将她按倒在了马车软垫之上,居高临下皱眉瞪着她说:“你敢用那个字形容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陆孟后脑撞在软垫之上弹了一下,乌麟轩充满侵略的动作和视线,让陆孟的心肝都跟着抽搐。
然后难以抑制地亢奋起来。
两个人这段时间简直就像是鱼和水一样,碰到一起就是一场鱼水之欢,身心无比的契合。
陆孟闭了闭眼睛然后把脸上的笑收了,故作害怕地颤抖起来。
她已经圆润了一些的肩膀,在乌麟轩的掌心之下瑟瑟发抖。
说话磕磕巴巴道:“太子殿下,请你自,自重!”
陆孟头偏向了一边,咬着嘴唇难堪地说:“虽然我并未曾被你的父皇临幸,但我嫁进宫中多年,我是你的庶母啊……”
乌麟轩呼吸一窒,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立刻伸手捂住了陆孟的嘴,咬牙切齿地说:“休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