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还真见多识广呢,这琉璃咱这儿都没有的玩意儿你竟然都认识!”锦玉边说着边起身帮他苏奶奶将那发簪又扶正了些。
唯有苏允弦陷入了沉思之中,锦玉说这玩意儿这几年才时兴起来,之前都是贵胄世家才配戴琉璃,那他娘的琉璃玉佩又是打哪儿来的?
“那肯定了,要不然你咋管我叫奶奶呢。”苏娘子说着还带有一丝得意的故意当着孟庆梅的面儿摸了摸头上的发簪。
孟庆梅这心里吃味的很,锦玉这臭小子,天天粘着他苏奶奶屁股后面,今儿个送胭脂水粉,明儿个送衣裳发簪的,心里就没想着她这亲娘。
就在此时,严锦玉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镯子拿给了他娘:“我就寻思,娘,你这人大马哈一个,太名贵的给了你也是糟践了,说不准哪天你就给弄坏了,这手镯我差人打的,本来还想着等回家了拿给你呢,这我倒是也省事儿了……”
孟庆梅瞧着锦玉拿给她的手镯,俩眼只放精光,她脸上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姑且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大伙儿在外面其乐融融的一片,可允弦这里却五味杂陈的。
敏敏的身子不适还在屋里歇息,刚服下了药,得再过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吃饭。
瞅着眼前的菜盘子都见了底,待会敏敏吃啥?
酒足饭饱之后,锦玉送他娘回了家,顺道还将余下的剩菜剩饭一块给装了带回去,“正好我爹还没吃饭,就让我爹帮咱们打扫了!”
说完,锦玉还回头瞅着他苏奶奶跟他山爷爷,咧嘴一笑。
拿走便拿走吧,反正允弦也没想着让敏敏吃那剩菜剩饭。
“婆婆,那醪糟酿蛋咋做的?”允弦站在灶台前面挽起了衣裳袖子,一脸怅惘的瞅着面前的大铁锅。
孟婆婆瞧了一眼允弦面前搁的醪糟还有红糖等等,便当即明了,这弦哥儿肯定是给敏姐儿做吃的!
“这家里最疼敏姐儿的人啊,还是要数弦哥儿了!”孟婆婆眯着眼睛笑着,弯腰去帮允弦生火。
允弦淡然一笑,想了想后又反驳道,“婆婆,是要先煮醪糟还是先放水?”
“弦哥儿你去一边儿上歇着吧,这做饭的活儿我最是拿手擅长了,别弄伤了你的手,你的手啊可金贵着呢,可是要提笔写字儿的,你可是咱家的秀才郎!”说着,这孟婆婆就要推搡着允弦出去,可是允弦怎会听孟婆婆的劝说呢。
“还是我来吧,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还需跟孟婆婆请教。”允弦说着拿起了汤勺。
由孟婆婆站在一边儿上悉心教着,时不时的还帮允弦填碗水,水滚开之后将那醪糟倒进去,再滚上一滚,磕俩鸡蛋放点红糖便成了。
允弦倒是没想到这玩意儿竟这么好做。
“其实弦哥儿,你就不该来做这玩意儿,自古以来都是妇人家自儿个做的,男子摸了这红糖啊,晦气,对自己的仕途不好的!”孟婆婆站在一旁端着个瓷碗,一脸义正言辞的同允弦说道。
“不就是做顿饭而已,怎还牵扯上影响仕途了,简直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