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就病入膏肓了吗?
严敏这心里是一阵一阵的揪着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憋在心口似的难受。
一时间没有忍住,她猛咳了一声。
屋里的允弦和锦玉被惊动,迅速的朝门口看去。
苏允弦拉开了门,只见严敏就在门口站着,他心底一慌,可脸上却还装作云淡风轻的笑着说道:“敏敏现在是怎的,一刻不见着我,便思念如潮?”
严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躺下,手里没有绣完的荷包还紧攥在掌心。
望着敏敏落寞的背影,允弦这心里就像是刀剜一样的痛。
时隔一日,白先生到来。
白先生刚一进门就被这满院儿刺鼻的药味儿给惊着了。
上回在荆州城的时候,严敏不还好好的么?不过短短数日,这是怎的了?
“先生。”苏允弦从严敏屋里出来后,端着一药碗,瞅着他,轻唤了一声。
“你小子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先生的手里还轻摇着蒲扇,一脸惊讶的打量着苏允弦手里的药碗。
苏允弦先将白先生给带去了小厨房,这才开口说道:“那日敏敏在山里采药,不慎从山壁摔下,接着便是咳血,身子乏力,找了许多郎中大夫,这病症依旧是不见好转,允弦知道先生神通广大,家里爹娘又不在家,只好求助于先生了。”
“废话,我神通广大,那不是人人皆知!”都已经这节骨眼上了,白先生不还不忘笑眯眯的这般说道。
正可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学院时白先生待他那般的好,苏允弦一直都铭记在心。
眼下苏娘子和苏山又不在家,他能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白先生了。
苏允弦紧抿着唇,思虑再三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见状,白先生连忙一把将他给拉起来:“你小子,这又不逢年过节的,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干啥,我可没钱给你包红包啊!”
“先生,我属实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这附近能找的大夫们,全都找遍了,可敏敏吃了药后依旧是不见好转……”苏允弦的眼眶泛红,紧抿着唇,又道:“学生知道先生本事大,不知先生能否给学生引荐个靠谱的大夫。”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多大点事儿啊,不过就是找个大夫过来给你家敏敏看个病而已,又不是干啥,你说你整这么大阵仗干啥呢!”白先生说完叹了口气。
苏允弦心中感激涕零。
毕竟学院里还有那么多的师兄弟们等着白先生授课,这节骨眼上他把先生请来。
这是多大一份情谊啊!
临出门时,白先生还拿胳膊肘碰了碰允弦的胳膊,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的对其说道:“你小子日后可是要当秀才,当状元郎的,若你考上状元,为师见着你还得行大礼呢。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的?”
苏允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白先生的到来,让一家人上下都很心安。
不过半日的功夫,沐家可就带着人来到了苏家。
沐煜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穿着朴素的老汉,一进门他便忙指着身后的老汉引荐道:“这是家师,若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