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风轻云淡的说道:“那你说咱家之前没马车的时候,你跟弦儿回村里去,一来一回的不比这远多了,他走着来,不碍事儿的。”
大致也是因为本来苏家人就不少,聚集在门口这么多人,声势浩大的。
一会子的功夫就引得不少路人站在门外,纷纷围观。
“我说都已经到了吉时了,还等啥呢,不赶紧剪彩就要坏了咱这好兆头的。”白先生说着还连忙催着一旁的锦玉和浩然过来将那红绸子绽开。
似乎……
大家并没有人发觉允弦没跟过来这个事儿。
这儿也没个手机啥的,严敏是干着急但却又没法子,她站在门口左右来回踌躇。
“赶紧来啊姑姑,我准备放炮仗了,待会儿那炮仗噼里啪啦一响起来,你跟我姑丈俩人拉着那红绸子,咔嚓一剪刀,一刀下去一剪就完事儿了!”
严锦玉完,两条小粗眉拧在一块儿,他一脸沉重的往身后瞄了瞄。
“姑姑,我姑丈呢?”
“坏了坏了,我姑丈是不是还在家没跟来呢!”
一时间严锦玉脸上着急的上蹿下跳的,一会儿又要进屋搁东西,一会儿又是要自儿个开马车亲自去家里接他姑丈。
孟庆梅气不打一处来的身手在他脑门儿上敲了敲:“这么多人在这儿瞅着呢,你瞧瞧你这算啥样儿,可给你姑丈丢人丢尽了!”
“那我姑丈咋整嘛,他餐馆儿开业,他人都没来。”
还好,就在此刻,苏允弦一路小跑疾步而来。
可算是见着敏敏和他娘他们了,允弦站在门口扶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见状,严敏连忙起身去屋里给他倒了一杯茶端出来。
允弦接过茶水,甚至是看都没看一眼,当即便“咕嘟”一口气一扬而尽。
严敏刚抬起手中丝帕,欲为他擦拭额前的汗珠儿,却不料此时,允弦直将嘴里那一大口茶给喷了出来……
伴随着,嘴里还吐了个泡泡。
嘴角带着一丝白沫,就跟螃蟹似的。
“咋了?你这是?”严敏一脸殷切的看着他询问道。
柳五娘暴走着从屋里蹦出来:“我刚刚涮壶的水,是不是谁给我喝了?里面我可是弄的皂角水泡的,谁喝了啊?”
这柳五娘左手拎着一茶壶,右手端着一瓷杯。
涮壶水……
严敏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她慌张不已的跑进屋又找了俩壶,开盖子看了看,又自己品了一口确定了里面是白水后,这才敢给允弦倒了一杯给端出来:“我方才是真不知道,我寻思着壶还温着,定是早上备好的温水……”
严敏焦急的满头汗流,心中更是忧虑不已。
纯天然的皂角水固然是喝了死不了人,可谁能以防万一呢,毕竟这人种千千万,各个人的体质也更是不同,一会儿这个过敏,一会儿那个过敏的……
“敏敏倒不是故意,敏敏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