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锦玉一眼后,犹豫了下,接着又道:“在下清逸,多谢美意了。”
这人来了饭馆儿吃饭也有数月了,先前除了要一碗面付了银子就走,几乎和严敏他们也没啥交集。
要说,也只能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即便是来了不说,严敏也晓得他的口味,不吃葱姜蒜,却又要麻辣爽口……
但论起来,她和允弦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晓得。
“这是我山爷爷做的火烧,好吃极了,不要钱,送你的!”说完锦玉将瓷碟儿里的两张饼子放在了桌上,看着这清逸嘿嘿一笑。
这人一来便是在饭馆儿里一坐一整日。
直到苏允弦从家中来后,清逸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去。
夜深人静时,严敏泡了个澡后穿着她自儿个设计在裁缝那做的棉布“睡衣”心满意和的钻进了被窝里。
这被窝早就被允弦给暖的热乎乎的,她一钻进被窝,苏允弦便直接将她的两只脚抬起放在了自儿个的小腹上暖着。
严敏看向允弦时,眼中满满的都是欢喜。
就像是做梦似的,去年的今日……
“喏,这是我给你新做的。”她像是变戏法儿似的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枚小盒子。
苏允弦还未拧开盖子就已经嗅到了盒子里那一股子难掩的生姜味儿,还夹杂着一股子药味儿。
是护手霜。
“今年给你做的迟了些,不过可不是我故意懈怠把你忘了的,只是我跟白先生讨教,据说这里面再加上一点药材的效果更好,我也是试验了好几回,这才给做成功的。”说着,严敏小心翼翼的将那盖子拧开,淡黄色的膏体呈在二人面前。
苏允弦浅浅一笑,爱惜不已的将那盒子给收起搁好。
严敏一边收拾着枕头,一边儿漫不经心的嘴里嘟囔道:“允弦你有没有感觉常来咱饭馆儿吃面的小哥好奇怪啊,今儿个正是腊八,他啥事儿也不做,大清早儿的就来咱饭馆儿坐着了,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仔细回忆着那清逸今日来时的种种情形,接着又道:“该不会他没有家人吧,瞧着孤零零的一个人。”
二人说话时,苏允弦这才想起今儿个拿到了一封密函,是京城那递来的消息。
今日一整日都在忙碌,一时间便忘了这茬,他展开密函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最近京城的局势,那三皇子和太子两党之争不下高低。
见着允弦剑眉紧蹙像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严敏不禁询问道:“可是外祖的事儿有了眉目?”
苏允弦轻摇了摇头后,接着说道:“外祖一事,陷害之人路人皆知,只可惜却未有确凿证据,想要翻案,属实太难。当下太子一党与那三皇子一党争执的不下高低,据闻太子先前是个清雅闲人,素来不爱理朝政,近日来却又代圣上处理奏折,只怕这理政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