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给后厨拾掇了一番后,这才走到了后院儿去。
奇怪的是,苏娘子和允弦都不知所踪。
柳四娘和柳五娘姐俩儿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二人坐在椅子上争辩的不下高低。
冰窖内,苏允弦和苏娘子母子二人对面站立。
“你可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先前是怎么劝我的,难道你不要命了么!”苏娘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一拳锤在了允弦的肩膀上,低声对其训斥道。
他娘给他叫来地窖,允弦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事情的缘由。
他想都没想的直接一口说道:“我不知道娘在说什么。”
“说什么?不知道?那绿芜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你是我生的,老娘还能摸不准你小子肚子里那点儿小九九?”
苏娘子气的面色通红,这小子现在可是长本事了。
先前的时候还劝说她让她放下家仇好好过自己的潇洒人生,结果呢?
转眼间的功夫,这小子可就已经给这绿芜的药给下上了!
山庄里面眼线及高手云集,苏娘子也着实是想不到,允弦这小子整日都像个闲云野鹤似的闲赋在家,究竟这毒,他小子是怎么给下的?
“娘不是说想下来取点羊排骨,晚上要吃烤羊排么,你看看咱们割哪一块比较好?”苏允弦像是若无其事一般俯下身去,认真仔细的在面前那一大排的羊排里面挑拣着。
见着他娘沉默不语,允弦又转过身去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不过只是贵妃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而已,想要她的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一直以来只是苏娘子等人把这件事想的太过复杂罢了。
那绿芜原一直都有个相好的,那人便是徐州本地人,趁着这次绿芜假借贵妃的名义南下时,正好也趁着这个功夫,她好跟她的情郎在一起好好密会。
既然这情哥哥要去见自儿个喜欢的姑娘,势必是要带上一些哄骗女人欢喜的小礼物。
这胭脂便是苏允弦命人趁着那人不注意时,给掉包的。
能有多大难度?
除非那绿芜本就对她这情哥哥心怀戒备,否则,谁又会拿着银针对准自儿个的枕边人呢。
枕边人……
想到了这三个字,苏允弦不禁便联想到了敏敏。
如若换做是敏敏她见着是自儿个送的东西,必然连看都不看就会直接用起来,恩,这确实是个隐患。
“我说你小子在这儿想啥呢,老娘正在问你话呢。”气的火冒三丈的苏娘子瞪了他一眼后接着又说道:“反正今儿个我就把话给你撂在这儿了,祖辈的事儿有老娘我还有一口气儿在都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只用管着自儿个安安逸逸的考试便成了。”
“阿嚏!”
大致是因为这冰窖里的温度太低,严敏才前脚刚下了冰窖,紧接着就在底下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