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儿就好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他指了指门外,上蹿下跳的。
接着,就在严敏穿衣洗漱的时候,肉包儿从一边儿的桌上拿起了一张字条蹦跶着窜到了她的怀里,将那字条儿递给了她。
“外出有事。”
这纸上另一面上画了一朵木兰花。
木兰花,容烟。
严敏当即便明白了苏允弦的意思,他这是让她看着点隔壁屋的容烟呢!
要不说人家读书人就是脑袋灵光呢。
严敏推门出去,她不由得还有些担忧心里发慌,今儿个她起来晚了,也不知道容烟会不会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回头再溜走……
“笃笃笃!”
她敲了敲门,屋里悦耳的女声应了一句:“进来。”
严敏推门进屋,正看见容烟坐在桌前一只手摸索着,像是要准备倒茶。
“我帮你吧。”说着,严敏快步走上前去,她用余光又瞥了眼面前的容烟。
即便是眼前这个女人蓬头垢面,瞧着有些狼狈,眼上还蒙着一条丝带。
可严敏依旧能看得出,眼前这个容烟,是个实打实的异域美人儿。
她裸露在外的五指的肤质瞧着有些粗糙,可再往上看,她的皓腕却是如雪般的白皙。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和她这小村妇一比,可还真是天壤之别。
“我有些旧衣服,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拿来给你穿。”严敏说着,又意味深长地往容烟身上的衣物瞟了一眼。
容烟的眉头上挑,带有一丝自嘲的语气说道:“嫌弃?我且能留着一条小命就算不错,时至今日,我已经是死过了一次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嫌弃呢。”
严敏顿了顿后,又道:“那你先坐着,我去帮你取几件干净的衣物来。”
说完她便起身推门离去,出房门的时候,严敏还在心底琢磨着,她原还害怕这容烟会跑呢,却没想到这人竟比她想象中的要老实。
当严敏拿了干净衣裳去了容烟的房间。
“他们说,你来京城入宫,其实和亲是假,目的就是想要谋害皇帝?”严敏帮容烟梳妆的时候,有些情不自禁的看着面前的容烟,小声问道。
起初她还以为,听了自儿个的话,容烟定会勃然大怒。
却未料,昨儿个还跟母夜叉似的容烟,今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更是无比的平静:“杀了他,又有什么好处?若早知我是这般下场,倒不如真动手杀了他。”
回忆着往昔的种种,容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怨毒。
“所以,你是被陷害?”严敏说着轻手轻脚的帮容烟换下了眼前的丝带,她轻轻地拿着湿润的帕子帮容烟擦拭着眼角。
“陷害不陷害的,现在重要么?”容烟说着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地仰起头,双眸无神且空洞的看向四周,又道:“你们现在联系上我的兄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