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容烟会和她这王兄关系甚好,而不是她的胞弟?这便让我感到匪夷所思了。”元清逸想也没想的直接道出了心中疑问。
苏允弦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吃痛的摇了摇头,此事越牵扯越发的负责。
不过,他倒是毫不在乎这些异国皇室之间杂七杂八的关系,当务之急便是要防着那大王子随时将容烟接走。
他们需要容烟这个人证。
苏允弦离开后没多久,元清逸便被人召回了太子府去。
一身锦黄蟒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站在庭院内,此人便是当今太子,元清逸的父亲。
太子扫了一眼急色匆匆从外赶回的元清逸,说道:“今夜宫内安排了阖家家宴,为父认为,你皇叔正因为那水患一事闹得焦头烂额,你今夜,也是时候该露个面了。”
元清逸听闻此话不禁紧蹙起了眉头,他最是不喜欢宫里什么‘阖家家宴’那等氛围。
听着李贵妃嘴里吹嘘着三皇子昔日‘种种战绩’,阖宫上下都对着三皇子一脉溜须拍马。
不仅如此,时不时的他这皇叔还要再挖苦上他们父子两句……
可父亲的话已出,元清逸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应道:“儿臣这便去准备准备。”
“对了,那小子,你可对他好些,勿要苛待了他。”
太子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元清逸的背影,又对其说道。
元清逸的步子一顿,他不禁嘴角微微抽搐着,又道:“他可不似护国将军家的子女,小小年纪狡猾的就跟只狐狸似的,儿臣哪儿能苛待了他……”
太子的面色上渐渐崭露出久违的笑容,私下里紧攥着衣袖成拳的手也缓缓展开。
若他们能相互扶持,逸儿再能帮琅琊王氏一家洗清冤屈,他就算是到死也能踏实合眼了。
太子父子二人入宫时天色已晚,由于元清逸为了掩人耳目,更是为了方便掩盖宫内御医的探查,每每入宫之前都会服用一种特制的药丸儿,这便是明楼那位给他特制的。
这种药丸儿服用下后,一个时辰内方能让人脉象看似枯槁,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即便是医术高明的御医查探,也不能看出什么破绽。
当然,这也是有弊端的,若是服用后三个时辰内不及时吃下解药,毒性便会慢慢蔓延,延伸至五脏六腑,若无解药,可能真就要一命呜呼!
宫内盛宴,据闻近日来圣上的身子逐有好转,人还是虚弱无力,不过好在能独立吃饭说话。
“逸儿,近日来身子可好啊?”高位之上的皇帝,尽管此时身子已是不大好,可却也难掩九五之威。
元清逸轻咳了两声,“回皇爷爷的话,逸儿近日身子好多了,承蒙皇爷爷眷顾,想来不日便能再陪您一同秋日围猎。”
“太孙可是圣上的心头肉,圣上缠绵病榻之际还时刻惦记着呢,亦不知太孙的身子好些了没,有没有再咳血。”李贵妃坐在皇帝身侧狡黠一笑,接着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