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也省的他还要去打听自儿个应当去哪儿报道的事儿了……
“我呢是这太学府的监管制,你叫我老胡便好,这太学府的一切大小事宜都要经过我的手去办理,小到每日烧水多少壶茶,大到你们这等贵子入学府……”说着,老胡嘿嘿一笑,他领着苏允弦往前走了百步。
就在此时,苏允弦才发现自儿个另开阔了一片视野。
先前他以为的学院学府,应当都是那样,几间屋子挨着在一起,学生们挤在一块一人一张桌子。
可,这太学府并非如此。
眼前一个偌大的,像是凉亭似的建筑里面坐了大约有二十来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张精致的黄花梨镂空雕花木桌,面前一个身着一身白衣的先生背对着身后的学子,正拿着炭笔在墙上写着什么。
“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老夫定是知无不言,不过,若是老夫不知的,便没法子答给你们了。”
说话这人的声音,语气,就连那个调调怎么都听起来那么的熟悉呢?
忽的,苏允弦眼前一惊,该不会……
“这位便是太子太傅,前些年说是病了都已经请了病假告老还乡了,太学府这儿也是派人请了多次,这不才给太傅大人请回来么!”老胡边说着边笑着对着面前的小老头说道,“太傅大人,这位是新来的学子,应您的要求前来报道的。”
小老头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抬眸扫了苏允弦一眼,仅仅是一眼,看的他不由得心头一颤,怎么会是他?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斥着满满的疑惑。
苏允弦的剑眉紧蹙成了一团,他方才要开口说什么,只是那薄唇轻启还未开口却被这白先生,不,是太傅抢先一步,“这位学子叫什么?”
面对白先生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苏允弦不禁更是疑惑更深。
这小老头究竟在搞什么,他又是怎么成了太子太傅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咳咳,老夫已经查阅到了,是叫苏允弦是吧?你就坐在那吧。”白先生干咳了两声后,接着随手指了一处位置,示意让苏允弦坐下。
“太傅这人听闻对待学子可都严谨苛刻的很,你方才来到学院并不熟悉这儿,不过太子也是刻意叮嘱过说要对你格外照顾,你且先熟悉熟悉环境。只要不惹太傅生气,学课嘛,慢慢上手就好。”
老胡一边说着一边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布包,趁着旁人不注意的空子里塞到了苏允弦的手里,又对他叮嘱道,“这是上面交代过专门给你准备的。”
苏允弦接过那布包拆开仔细一看,这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上等的墨水以及最顶尖的狼毫,这可比外面能买到的那些货色不知要更加珍贵多少。
“多谢。”苏允弦接过了笔墨后,他轻轻拂去面前的长袍轻手轻脚的拉开了桌子坐下。
但苏允弦并未拿出太孙安排人送来的狼毫使用,反倒是将先前敏敏准备好的笔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