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窘迫的将头别过一侧去,他顿了顿后,一只手背后俨然一副严厉的模样对苏允弦训斥道,“你此举乃是不敬师长,你想做什么?”
“白先生莫要再装了,除非你是被人打晕了扛过来的,否则,你不认得我?”苏允弦边说着,边轻蔑一笑,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直接将白先生手里的酒葫芦给夺了过去,“我帮先生打扫了一年的茅厕,现下先生说,与我不相识?”
这儿可是太学府!这小崽子,到底想干啥!
白先生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他俩手背后,“你认错人了,老夫乃太子太傅,何须跟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斤斤计较,还让你打扫茅厕,你说的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既然如此,那便当我认错了人。”说着,苏允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步往前走去,任凭身后的白先生气的站在原地直跳脚。
奈何这里人多口杂的,白先生又不敢声张,只能指着苏允弦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痒痒般的低声吼道,“你再不把老夫的酒葫芦拿过来,明儿就让学府给撵走,滚蛋!”
“无所谓。”
苏允弦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儿差点没把白先生这老头给气的背过气儿去。
小老头被逼无奈之下只好放下了自儿个那倔脾气,不得已不同允弦好生说道,“你,你赶紧的给酒葫芦拿回来,拿回来,咱都能好好说。”
听到这儿,苏允弦这才一笑转过身来看着白先生问道,“先生可是想起我了?”
白先生这小老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一把将酒葫芦从允弦的手中夺走,恨切的逐字逐句道,“你可是老夫的好学生,化成灰儿,老夫也能认得你!”
听到白先生这么说,允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颜。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苏允弦方才想要开口询问白先生为何在此,却不料就在此时前面传来了一阵喊声。
“太傅,太傅大人在么?”
白先生回头瞥了苏允弦一眼,明显是在对他示意不要乱讲话,接着开口说道,“老夫在这儿。”
来人打扮是小厮装束,一见着白先生便连忙弯腰施礼,“太傅大人,我家公子说今日您讲的课题他属实是没听明白,想着请您去府上一叙,府中给您准备了薄宴……”
“既然没听明白,老夫在讲课的时候做什么去了?”白先生带有一丝愠怒的厉声道,“不去,告诉你家公子,来日若是再听不懂便在课上多听多问!”
这小老头还是那一副倔脾气。
那小厮倒也不恼不急不躁的笑了笑,又道,“我们是尚书府……”
“尚书府?尚书府又能怎样?今儿个就算是皇太孙命人请老夫去太子府讲题,也不去!这是规矩!”白先生抬眸白了那小厮一眼,低声对其呵斥道:“怎的,还等我送你?”
不远处又来了几人,苏允弦还未弄清楚他们的官职,不过看着瞧着像是太学府里的管事儿的,他们疾步朝着白先生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