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弦的话被这小子曲解成了这般,严敏还真是哭笑不得,她点了点头对着锦玉恩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啊,你先在不努力,可能等到你孙子那辈儿也享受不到。”
严敏也紧跟着允弦的步伐一同上了楼去,只留下严锦玉怀里抱着肉包儿一人坐在原地,在风中凌乱着。
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冲击在房檐上的声音,一阵轻一阵重,滴滴答答的闹吵的严敏都难以入眠,她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往左边扯了一把被角,一摸这才发现,枕边人早已不知所踪。
严敏原是想着允弦估计应当是起夜去了吧,可待她起床点了一炷安神香再回来,直到那一炷香都已经燃尽了,却始终未曾见着允弦踪影……
“外面还下着雨,这小子干啥去了。”她在嘴里嘟嘟囔囔,起身在屋里摸索着拿起了一把油布伞往外走去。
庭院内的凉亭下,两道人影对立而坐。
“这么晚太孙来找我,就只是因为这件事?”苏允弦都只觉得有些离谱了点。
面前的元清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就是来专程提醒你,小心着点那个萧逸,那可是个厉害的主儿。”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太孙找人给他捎句话不成,还要专程来跑这一趟。
“还要浪费我这一壶好茶。”苏允弦一边帮太孙将茶水满上,一边心有不甘的在嘴里念叨着。
元清逸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干咳了两声后又说道:“不就是茶叶,我回头差人专程给你送些更好的来,你瞧你那金贵的。不知道还当我喝了你心尖儿血呢。”
“这可是我家娘子亲手晾晒的竹叶青,外面卖的那些茶,能同我这相提并论么?那能是一回事儿么!”苏允弦说完不禁私下里拿眼睛白了太孙一眼。
元清逸险些没被嘴里这一口茶水给呛着,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接着,这才又说道:“这几日宫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请君入瓮能不能成,就看这几日了。李贵妃往宫外送出的消息,我已全权派人拦了下来。”
说到这儿,元清逸顿了顿后,又道:“现如今谭熙儿是贵妃身边得力的心腹,此事也担待着有一定的风险……”
赶巧儿了,就在此时严敏才走到楼梯下便听到了这一席话。
吧嗒一声响,她手里的油布伞滑落在地摔在了雨水里,她俯身弯腰去拾伞,一脸震惊的看着元清逸及苏允弦问道:“她会有生命危险么?”
“敏敏?你怎下来了,还下着雨。”苏允弦边说着,边疾步朝着她跑去,帮她弯腰捡起了粗布油伞,如获至宝一般的给紧攥在掌心里。
严敏也不大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有着怎样的厉害关系,但她明白一个道理,站得越高,那摔得便越是惨烈。
“太孙一定要保着她的安危,整个谭家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严敏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同元清逸说道。
元清逸将手中瓷杯搁下,沉默了许久后,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明白,你且放心我派出去的人,自是会保障他们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