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先生可就手握着一本厚厚的古书,直接朝着苏允弦的后脑勺儿拍了上去:“来,你给老夫念念,你写的这个字儿叫什么?”
“这到底是太,还是大?”白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面前的苏允弦,接着便又是一本书拍了过去。
还好苏允弦反应够快,不然这本书今儿个定是要落在他这脑门儿上没跑儿了:“太傅大人结合上下两句一读,这明显是一个大字啊……”
“大大大,大下面有这一点儿么?为何书写不规范,我告诉你,今天是第一次,若再有下一次,卷面都如同苏允弦这般潦草,下次的文测,概不批阅!”
白先生说完将手中苏允弦的那张试卷展开,呈在眼前,展示给众人,一一观看。
旁人还以为,苏允弦这字儿写的是有多差呢,可仔细一瞧,那字迹狂野有力,放眼望去,犹如一个奔驰在沙场上的战士一般英勇不凡。
“回太傅的话,学生这几日练习的是狂草。”苏允弦心中怄火,有些愤愤不平的将那试卷从白先生的手中拿走,暗戳戳的嘴里嘟囔着。
白先生气急败坏,还想拿书本子拍他小子,他开口对其训斥道:“怎的,现如今也不过考了一个区区举人,可就想当文坛大家了?你小子还嫩着呢,你这字儿还想考状元呢,呸,白日做梦!”
面对先生的一番叱责,苏允弦这心底很不是滋味儿。
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下去下去,就罚你今日给自己写的这篇文章抄写十遍,字迹工整!”末了,白先生还厉声厉色的又附加了一句。
这一整日,苏允弦都不大高兴,先前在家的时候,他练习这狂草,白先生可没说什么,还说他下笔有力,不错。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因为昨日小测,所以今日白先生并未往前推进课程,而是将昨日小测文试的试题拿来讲。
萧逸一直闷头拿着笔杆子苦记,苏允弦偷瞄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这小子可是将白先生所有的话全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记录下来了啊,这……
“呀,这萧逸还真是厉害呢,竟然把白先生今儿个讲的,昨儿个,还有前天,全都记在这本子里了呢!”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站在萧逸跟前儿高喊了一嗓子,也就一晃眼的功夫,萧逸的身边儿聚集了五六个人,都在看他弯腰写字儿。
苏允弦勾唇一笑,默默地走到了萧逸的跟前儿,赶巧了他有个注释还没听太明白。
翻了翻萧逸的笔记,还真是记录的有!
“唉,咱属实是和萧逸比不得,人家都将太傅大人讲的东西,全都牢牢印在脑子里了。”安颂郅一脸震撼的看着萧逸面前的本子,私下里更是动起了旁的心思。
他回眸瞥了眼身后的小书童,对其恶声训斥道:“这差事,本就该是你们来做的,否则爷养你们做什么,日后每日太傅讲的,每一个字儿都得给我记下来。”
“爷,那废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