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我们太嫩了,人家早就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住处了。”苏允弦瞧着被撬开的锁眼儿,低声说道。
只怕是来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肉包儿,谁能想到这猴儿一只,竟能真的像人娃娃似的,还知道给苏允弦和严敏他们‘通风报信儿’呢。
苏允弦回过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入房门中,他快步走到了那桌案前面。
昨日他出门时走的匆忙,在家里用过纸张写过一封书信,也不知道笔迹会不会在下面的那一层纸上面留下痕迹……
“你是怕别人看到你的密函?”严敏见状也疾步随着苏允弦走了过去。
她拿起桌上的那一沓草纸看了又看,上面干干净净的,就连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你看纸上面都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说完严敏还随手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草纸,透着阳光拿给允弦来看。
不应该这么干净的!
允弦记得自儿个研磨的时候,水加的多了些,当时写的字迹还有些潦草……
只是这次的行动……
“不对,敏敏,不对!”苏允弦说着火速又在草纸上起草了一张,他拿起第一张纸,又拿起下面的那一层,果然依稀可见的字痕。
水至清则无鱼,这种看似不起眼的细节,才是最为致命的。
苏允弦的嗓喉干涩发紧,要知道他这次要做的,那可是要惊动京城的一桩大事啊!
先前那位赵大人掌管国库库银,不仅是为官不作为这么简单,更让人感到发指的是,此人最是喜欢强抢民女,且一直喜欢对那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动手。
不仅如此,这赵大人暴虐成性,每每被送入府的姑娘都是站着走进去,最后躺着被人拉出来的。
也难怪那日在硕王府的时候,小丫鬟听闻说硕王要将她给赏赐给赵大人如此的心惊胆战。
听到苏允弦的这番话后,严敏瞬间便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岂有此理,为什么这京城的官风这么差,为何那灾区灾民流离失所,全都是拜这些蛀虫所赐。
千刀万剐都太便宜他了。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你派人伪装成歌姬混入赵府,那若是,若是来人已经知道了你的计划,岂不是现在赵府的那个……”严敏想想都不禁觉得自儿个的后背掀起了一阵冷汗。
最让人感到后怕的是,根本没人知道允弦起草的那张草纸下面究竟印上了多少字儿,那些人到底此刻都掌握了什么。
苏允弦刻不容缓的直接拿起了刀剑从卧房冲出门去,他上了马儿,一路飞驰朝着北边而去。
赶巧儿此刻严锦玉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从外面才买回来的烧鸡和陈年的桂花酿,见着他姑丈出门去,苏允弦还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姑姑,你们今儿个不是去太子府吃酒去了?我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