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的严锦玉闻讯从楼上风尘仆仆的赶下来,一见着他姑姑哭哭啼啼的,忙开口询问道:“姑姑,姑丈,你们这是咋回事儿?”
“还问,去问问你的好姑丈,当下竟闹着要与我和离……当初与我成婚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严敏说着将筷子往桌上一摔,‘怒气冲冲’的又高声嚷嚷道:“你就是看着爹娘不在身边,所以你才敢这般肆意妄为,我,我今晚就要回徐州找爹娘来评评理!”
严锦玉一脸懵!他完全是猜不透他姑姑和姑丈,这是在闹哪一出啊!
分明那会子他姑姑还一脸焦虑的在院儿里来回踱步,况且,况且那醉香阁里全都是南竺来的姑娘,哪里有什么姓赵的啊?
“姑姑,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严锦玉不知所云的挠了挠头,又试图为他姑丈辩解道,“那醉香阁里,可……”
未等着锦玉把话说完呢,严敏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狠狠地在锦玉的脑门儿上敲了又敲。
“还不都是你,闲的没事要带你姑丈去什么醉香阁,现在可倒好,这日子过不过了?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喜新厌旧的主儿!呜呜呜,可怜我入你们苏家这么多年,旁人都说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童养媳,是村妇……”
严敏越哭声音越大,一旁的苏允弦却依旧气定神闲的吃着碗里的面。
他就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用锦玉的话来说,他姑姑和姑丈今晚上就好像是中了邪了。
严锦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劝都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哎呀,就,就不过只是一个歌姬嘛,姑姑,你瞧你说的,我姑丈人不还在这儿么,也没跟你和离啥的,这不就妥了,天底下的男人哪儿有不偷腥的嘛,日后我姑丈若是当了大官儿,你这做正妻的,难不成眼底就容不下一个歌姬了?”严锦玉的这一番话音刚落,就狠狠地挨了一记板栗。
苏允弦用余光瞥了眼上方,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般的笑意。
私下里他一把将敏敏给打横抱起抗在肩膀上了楼去,贴耳之际,他还压低了声线小声说道,“敏敏,今晚,这戏有点过了。”
二人进了屋后,严敏为了更加的生动形象,更是在屋里一脸摔了几个瓷壶和茶杯。
外面听着屋里一阵乒乒乓乓的……
“就为了外面那个野女人,你就要跟我和离,不过了?”
“苏允弦,你到底有没有心呐!这些年我为了苏家,勤勤恳恳,就像是个丫鬟似的,当下可好,你来了京城,你要飞黄腾达了,你可就想把我一脚给踹了,门儿都没有!”
……
严敏一边儿骂,一边儿偷着笑。
苏允弦更是笑的连连摇头,私下里更是对着敏敏竖起了大拇指。他家娘子的演技越发熟练了,实在是甘拜下风!
直到夜深人静,窗外一声寂静一片,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鹧鸪叫,苏允弦这才起身吹熄了烛火。
“娘子,该歇息了。”苏允弦富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严敏的耳畔,他俯身低声又道,“吵了一夜,嗓子也该干透了,为夫帮你润润喉。”
如若平日,严敏怎会轻易让他小子得逞……
可她心知今儿个允弦那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自是心中郁结……
“既然娘子这么怕为夫跑了,还不赶紧生个娃娃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