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差点儿没被允弦给气的背过气儿去,“啥我傻笑啥呢……我,我口渴了,你帮我下去接杯井水吧。”
苏允弦还当敏敏还在嘲笑今儿个浩然在醉香阁的遭遇,他也笑了笑后起身下楼去帮她打了杯水上来。
这井水可是和现代的自来水不一样,井水的味道甘甜,再加上水又在底下,一口下肚拔凉拔凉的。
牙倒是被这凉水激的好些了,再不似方才那般要命似的强烈的疼。
严敏翻了个身,实在是熬不住,浑浑噩噩的便睡了过去。
经过了醉香阁这件事儿后,楚浩然可算是老实了不少,严敏还以为这小子是开了窍儿了呢,正欲开口夸赞。
只听着一旁的严锦玉倒泼凉水一般,嘴里嘟囔着:“人家那些姑娘们每天接的客人都是些什么大学士,什么才子,你,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你还想同醉香阁的姑娘们比学问?行么你?”
“我跟你说锦玉,你叔叔我还真就是不服了,这帮小娘们儿竟然敢出题难得到我?”楚浩然一鼓作气咕嘟一口气儿喝了一大杯茶,接着说道:“甭管咋说,这京城我是留定了,你叔叔我迟早得让那夜的那俩姐姐心甘情愿的给我唱个小曲儿!”
“有志向!”严敏站在一旁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楚浩然,又对其拍了拍手以表鼓励。
时间一晃可就临近了秋考这几日。
太学府也是一改先前那般,又是吟诗作对又是弹琴奏乐,还要比试什么投壶。
当下什么娱乐活动全都被取消了,面对这些学子们每天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就是白先生的那一句,“学海无涯苦作舟”,天天都是背不完的诗经做不完的题。
每每允弦下学,都已经是快要临近了子时。
这段时日严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晓得是怎的,总是乏得很,大清早儿起来洗洗刷刷吃顿饭的功夫就又困了。
吃吧,一顿饭又吃不了多少,不吃一会儿就饿了。
今儿个严敏本是打算想着去接允弦下学,顺道俩人在城里看看再吃点小吃啥的。
却不料,她傍晚往那床上一躺,一觉睡醒之后,允弦人家可就已经回来了。
“敏敏,我总感觉你这身子不对吧。”苏允弦说话的时候还在扳着手指头仔细的清算着,“你这次月事儿距离上回,相隔实在是有点远。”
上回俩人才去看过郎中的,那老郎中也没说敏敏怀有身孕。
莫不是她身患什么绝症了?
一时间严敏这脑海中一闪而过各种的妇科疾病,在这有个轻微小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时代,她内心祈祷着,不会的,千万不会……
“也许是对京城水土不服?”苏允弦琢磨了许久才扯出了一个格外牵强的理由。
他紧蹙着剑眉,一脸愁闷的又叹了口气:“不如待我秋考之后带你去找白先生,让他托人给你找个好点的郎中瞧瞧,实在是不行,我这秋考过后,咱就直接回徐州。”
严敏一个劲儿的摇头,那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什么水土不服,我都来了多久了,我感觉会不会是因为我做那些面霜,整日跟那些药材待在一块,所以就身子不适,我歇两天看看。”
听上去,似乎敏敏找的这个理由还算是勉强让人容易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