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大夫欲提笔帮严敏开保胎的药方时,她却忽的转身看向一侧的允弦,朝他摇了摇头:“之前你不是说,那位老御医……”
“开吧,到时候两位方子对比看看。”苏允弦多留了个心眼。
毕竟有孕初期那档子事之后,大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加上经敏敏提醒,苏允弦记起那老御医那还给了一锭金的事儿……
“今个开始,铺子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跟你爹都还活着好好呢,都还没咽气儿,铺子的事儿全交给我们打点,你这段时日最主要的就是卧床静养。”苏娘子大手一挥直接将敏敏的后面的事儿全权安排了。
苏允弦专程去了一趟老御医那,大致也是因为事先没有知会一声,去的时候,老御医那还有几个病号还没看完。
允弦就在那一直等着老御医忙完,这才不急不慢的将人请回了竹苑。
一见着这老御医,严敏便能回想起先前她和允弦一道去找这位老御医看诊,愣是收了一锭金的诊费。
这请上门应该要的银子更多吧?
“说句通俗易懂的,小娘子身材娇小不似那等身子骨壮实的妇人,肚皮也薄,打今儿起应当在家好好静养才是正事,小娘子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腹中胎儿,不宜做太过劳累之事。”
老御医的话,严敏听的也是一知半解的。
一旁的苏娘子还捂嘴窃喜偷着乐,她偷瞄了敏敏的肚皮一眼,接着笑吟吟的说道:“我跟你们说吧,敏敏腹中肯定是怀了个女娃儿,不然啊,那不能这么娇气,我怀着弦儿的时候还跟人打过架呢,都没事!男娃儿就皮实,这女娃娃嘛,娇气些,也是应该的。”
“这,这孕期症状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人怀着身子的时候那还能下地干活儿,还能养猪喂牛,可有的妇人,稍稍咳嗽两声,这孩子啊,就掉了!一切应当小心为妙!”这老御医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若有似无的往苏娘子的身上瞄。
似乎苏娘子也察觉到了一旁老御医脸上的异样,她顿了顿之后,干咳一声说道:“今日之事,劳烦阁下了。”
那老御医一只手抚着胡须,一边多看了苏娘子和苏山几眼:“先前可是同夫人见过?”
糟了,苏娘子心中暗道,只顾着沉浸在自己马上要当奶奶的喜悦之中。
但她却独独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这里可是京城啊,人多口杂的,且遇见个旧相识,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么。
苏娘子连忙将头别过一旁去,插科打诨似的扬手又拍了拍苏山的肩膀,笑呵呵的解释道:“大家都说我生了一张大众脸,谁看我都跟他们之前认识的旧相识长得有几分相似,这都是常事!没法子,没法子……”
“老御医,还劳烦您开一张安胎的药方,我好拿着药方子去给我家娘子抓药。”苏允弦忽的开口,忽的将这话题终结,打了个岔,糊弄了事。
那老御医还想说啥,一边抓了抓脸,又烦躁的挠了挠头,待他回过神来时,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只见那苏娘子两口在,早就已经出了屋去。
这么多人都在瞅着只怕是聊旁的也不合时宜,老御医顿了顿之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张方子:“就照着这个去抓药,总归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