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起身就往外走去。
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妪站在锦玉的对面,也不甘示弱的指着锦玉的鼻尖怒骂道:“小蹄子,我看你就是不识好歹,你们这是什么破铺子,什么破地儿,能跟人家比么?还大言不惭说是人家仿你们的裤子,我呸!”
想不到,在京城也能遇见这样蛮横不讲理之人。
严锦玉气的脸色发红发胀,他指着自家那小铺问道:“什么叫做破铺子,来你给我指指说说,到底是哪儿破了?哪儿破了!”
二人的吵吵声,很快引得了不少人的围观。
“我姑姑身怀六甲,正是因为自己不便,所以才将这孕妇裤大批量的赶制,寻思着能帮助大家,没想到被你这恬不知耻的说,是什么我们仿旁人的,你是眼瞎了么!”
严锦玉被气的鬼火直冒,若不是眼前这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婆子,他不得冲上前去给这人的嘴撕烂。
严敏轻轻地拽了拽锦玉的衣裳,迎面走来的浩然和小彩及众多邻居街坊们也都围了上来。
小彩看着眼前的妇人,一脸义正言辞的高声说道:“我们是街坊邻居的,我们能作证,这裤子就是人家苏家小娘子自己做的,绝非是仿造旁人的。”
平日里和严敏有些交情关系不错的那些邻里都站出来,纷纷帮严敏说话。
那老妪眼见着自己不占上风,反倒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起来:“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你们丧尽天良。”
“我们只是讲了事实,并未伤及您老人家一根头发丝儿,这也能算欺负?”严敏长吁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蛮横不讲理的老妇,心里合计着只怕此人就是对家派来的,故意来恶心他们的。
老妪即便是不占理,可也不甘示弱,一会儿嚎着说严敏他们欺负她,一会儿又是嚷嚷着说自己不活了,活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报官处置了,我们一块去官府衙门讲个明白,也好还你我二人一个公道,官老爷自是明事理,分黑白的。”严敏说着一边对身侧的锦玉使眼色。
严锦玉气的憋鼓憋鼓的,一个劲儿的对地上的老妪翻着白眼。
一说起要报官,老妇瞬间变了个态度,直接从地上爬起,边走嘴里边骂骂咧咧的挤出人群往外走,时不时的还要再拉上边上的人,跟人说上两句。
“我跟你们说,他们这就是黑心铺子赚的都是黑心钱,千万别在他们这买孕妇裤!”
“还有啊,之前的时候我家里人说在他们这孕妇裤里还发现了针头的,这若要是伤着人了,可咋整!”
那老妪给路人说的言之凿凿,描述的可是绘声绘色。
密集的人流,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引得巡逻官兵的注意。
“你们都聚在这儿做什么呢?”领头的官差一声高呵,瞬间这铺子门口的人可就流窜散去。
苏娘子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铺子门口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她将自己刚从外面买的薄褂子披在了敏敏的身上,“咋了,这是咋回事儿,咋都在咱这铺子门口站着呢。来敏敏给衣裳穿好,天凉了,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