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府来了一个姑娘,更何况还是裴相的独孙女,这可是引起了太学府一片哗然。
正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换做是平日里谁能轻易见到这裴小姐一面?
一日下来,苏允弦该听课听课,该答题答题,根本和这裴茵茵无交流。
直到下了学后,他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白先生。
白先生才刚进屋便发现了身后尾随者,他一脸一言难尽的瞥了允弦一眼后,紧接着便迅速的一把关上了房门:“怎么,今儿个不着急回家去陪敏敏了?”
“我想来问问太傅大人,为何太学府会出现女子。”苏允弦神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白先生,开口对其问道。
白先生一听说允弦是来打听裴茵茵的事儿,加上白日里大家都对这位裴小姐殷勤不断,他误以为允弦这也是……
瞬间,白先生便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已经成家马上要当爹的人了,太学府来几个姑娘,跟你有啥关系,来年便要春考殿试,你小子心里就没点谱?”
“太傅所言极是,允弦正是因为心中没谱,所以想要请教您。毕竟这裴小姐先前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忽入太学府,实属,可疑。”
苏允弦坦然直接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即便道出了自己心中疑云。
白先生听了苏允弦的话后,犹豫许久才又缓缓开口说道:“允弦,你当务之急便是准备来年殿试,这京城的事儿,水深,你最好是独善其身方能保全你的仕途。”
这话显然另有所指……
“我入了这太学府起,便是难以独善其身。”苏允弦说完,长吁了一口气。
“是裴相管圣上要的旨意,说是他那孙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才学渊博,也是块读书的料子,圣上便特允了裴茵茵入太学府,同诸多学子一样听课。”白先生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无可奈何的意思。
末了,白先生气急败坏的拿着笔杆子在桌上敲了敲:“女子入太学府,这不是胡闹!若不是老夫当下念及你还有一场殿试,谁爱教,谁教去!”
白先生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率真,一番言论,不禁引得允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允弦在此,还要多谢太傅大人厚爱了。”
“这几本书你带回去好好看,若是来年殿试考不上状元,就别说是老夫带出来的学生!”白先生说着随手拿起手边儿上的几本书,丢到了苏允弦的面前。
苏允弦大致翻阅了几页,全部都是一些近年来殿试殿考内容之类,看似像是白先生随手拿的几本书,实际,这应该是白先生早就给他准备的吧。
今儿个,苏允弦是最后一个从太学府出来的。
待他回到小铺,天色已经擦黑了。
苏娘子已经带着锦玉他们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关门回家。
“就是这儿了。”忽的,一道女声从他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