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容术……
“既然老夫来都来了,就上去瞅瞅允弦,在楼上是吧?哪个屋啊?”白先生说着忽的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楼上走去。
身后的小春和小冬俩人一直看着严敏,一脸的焦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都已经上了楼梯,这时候,严敏若要是强加阻挠,只会衬得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傅大人,我家公子病不知何起,不能让您轻易上去探望,这万一要是过了病气给您,那可该如何是好呀!”小夏挡在卧房门口,笑吟吟的瞅着白先生说道。
如何是好?
白先生的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又道:“该不会,允弦做了啥不该做的事儿,故意瞒着老夫呢吧?”
说罢,白先生重力一推便将卧房的门给推开。
严敏紧跟其后,又忙不迭的说道:“我娘都不让我常见允弦的,我想着,许是这病也传人?像是痢疾,又不大像,反正怪磨人的。”
床榻上,‘苏允弦’紧闭着双眸躺在床上酣睡着。
他的头上还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瞧着那样儿,像是才睡不久。
小冬连忙端起桌上瓷壶和茶杯,为白先生斟了杯茶后,说道:“太傅大人喝茶,我家公子说身子不适,晌午那阵吃了面后又喝了药便早早睡下了。”
白先生环视了一眼四周,直到他看到桌上放的药罐儿,这才有所宽心。
他甚至还端起药罐子放在鼻尖儿上嗅了嗅,这里面的药材,确实都是调解肠胃之效,还有几味是用来安神的。
“不如我们在楼下聊?让允弦好好睡一会?小春她们说,昨儿夜里允弦腹痛难忍,一夜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听着严敏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若是白先生还要强行留在楼上,岂不是显得有些不尽人道了?
“允弦这小子,打小就聪明机灵,不过啊,敏敏老夫有句话还是要劝你两句,来年殿试便是最后一考,老夫看来任何一切都不及明年春考重要,你也该当规劝规劝这小子,莫要让他因为旁的事儿分心啊!”
白先生这话一语双关,显然还有另一层深意。
严敏抿了抿唇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床榻上的锦玉,缓缓开口说道:“先生且放心,我一定会将先生的良苦用心告知允弦的。”
来到这竹苑查看了一番,白先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末了只能悻悻离去。
临走之前,他还让人将马车里的蜜饯果儿给取了下来:“这些都是旁人送的,说是名贵点心,老夫糟老头子一个,给自己吃,糟蹋了,专门拿来给你尝尝的。”
“多谢白先生。”严敏福了福身子,接着莞尔一笑接过了白先生递来的竹篮。
总算是将白先生给送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严敏这心底长吁了一口气。
原本那小春刚想开口说什么呢,可是余光一瞥,竟察觉到树梢上一闪而过的一抹黑影。
“小娘子,我看晚上不如再煮些补的汤汤水水,外人都说公子壮如牛似的,在小春看来,他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郎,那般瘦弱,该当好好补补才是。”小春说话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对身边几个姐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