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你在外头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是给你的。”小六说着将那沉甸甸的包袱扔到了苏允弦的怀里。
待到这新帝和谭熙儿前脚刚走。
严锦玉一路小跑飞奔下楼,他欢喜不已的瞅着他姑丈问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里面肯定是新帝对姑丈你的赏赐,肯定都是钱!”
果真不出锦玉所料,那沉甸甸的包袱里的东西,借着月光闪着金光。
整整五十锭金元宝。
“姑丈,我以后可就跟着你混了,那你在皇上面前多美言两句,那咱一家以后的后半生,前途无忧啊!”严锦玉一脸的欣喜若狂,紧紧地抱着他姑丈的胳膊,上蹿下跳的大声嚷嚷着:“我就说,我打小就说,跟着我姑丈,肯定会有出息的!”
嘿……
这小子合着是掉钱眼儿里了吧。
唯有苏允弦这心底门清,无功不受禄,无缘无故的,新帝让小六给他拿这么些钱,定是有其中缘由的。
“弦儿,这么晚了,赶紧让敏敏洗漱躺下歇息吧,也不看看啥时候了。”苏娘子站在楼上看着院儿里,高声嚷嚷着。
苏允弦想了想后将金锭收起,拿到了楼上。
楚浩然和严锦玉俩人还跟在后面嘿嘿直乐呵。
时间一晃便到了数日后的正午,刑场上。
百姓们对裴相还有硕王的讨伐声不断,人们各个嘴里都喊打喊杀。
新帝位居高位之上,短短数日的功夫,他从那俊逸少年郎,已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主宰这片土地的帝王。
白先生坐在元清逸的身侧,主审一案便是多年前琅琊王氏惨遭灭门之案。
“裴相和硕王可是对此事供认不讳?”大理寺寺卿拿着卷宗,高声叱问道。
那裴相从始至终都紧闭着双眸,面对发问,毫不理会。
硕王早已是丧心病狂,发癫似的狂笑,对于寺卿的质问,他狂笑着大声说道:“是又如何?不用审了,横竖本王也就一条命,抵那么多条命,纵然是怎么死都值了,且本王生于帝王之家,泼天的富贵,谁又能及?”
茫茫人海之中,苏娘子一家正围观着这次公审。
苏允弦听了硕王的话后,私下里右手紧攥成拳,骨节咯吱直响。
“允弦。”严敏惊觉身边人的异样,蓦地伸出了手,轻轻地裹在允弦的大手上。
回过神来,苏允弦回眸看向敏敏,给了她一记肯定的眼神。
“你懂什么叫帝王之术?父皇是老眼昏花,才将这皇位传与你!本王死后便是在天上看看,好好瞧瞧,你是如何将这固若金汤般的江山毁了的!”
大理寺寺卿一板拍案,怒叱道:“硕王及裴相对自己罪行供认不讳,按照我朝律法,天子犯法亦是与庶民同罪,三皇子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