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夫人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双眸通红的朝着大牢外看去。
马文氏从始至终都没有跟苏允弦提及关于马家老三的事儿,这一切,全都是源自于苏允弦自己的揣测而已……
如今看到马老夫人这般态度,可以见得,他心中猜测多半是真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夫人是在担忧什么?”苏允弦的嘴角缓缓地上扬,扯起了一抹冷蔑的弧度,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的老妪,又道:“不过,现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马俊生今生科举是无望了。”
“你们凭什么,我家俊生,一直都努力用功念书,他可是块读书的料子,日后势必是能够考取功名的,他可不比你差在哪儿!难不成,你寒门出身做了状元,你的眼里就容不下他人!”
“我知道了,你就是妒忌,你就是怕朝廷里再出一个能赶超过你的!”
这人的一派胡言,听的真是直叫人啼笑皆非。
狱卒见着马老夫人此刻情绪波动太大,甚至还有要伤人的举动,连忙一个箭步从外蹿了进来。
几人将马老夫人给按倒在地。
“可笑!毁掉马俊生前途的人,由始至终,也就只有你们自己这一家人而已!”
苏允弦冷漠的看着马老夫人一脸痛苦的扑倒在地上,声嘶力竭一般的哀嚎。
她不过只是儿子失去了仕途,不过是一家人罪有应得,大湾县那么多人都做错了什么?
都是被他们这些人祸害的这些年来,一直在水深火热中生活!
“有些话,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朝廷已经派人去找刘秀,一旦抓到了刘秀,人赃俱获,到时,你们马家就算是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苏允弦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甩袖扬长离去。
丝毫不给这个马老夫人半点要辩解的余地,更是,也不想听着她在那又哭又闹。
“大人,这马家还真有一个要去科考的儿子啊?”阿银紧跟在苏允弦的身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问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看着马家这一家恶人蛮横不讲理,且还丧尽天良,但也偏是命运弄人,马家的老三,却就是那么一块读书的好料子。
不过,纵然是再优秀的人,读书读的多么的厉害,现如今他的一切,全都因马家的一念之差,全盘尽毁。
从大牢里出去后,苏允弦便提笔,潦草的在纸张上写下了一行字。
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他随手摘下了鸽子腿部上缠着的小字条,接着又将这封密函给栓了上去。
密函上的内容,看得直叫人心惊肉跳……
苏允弦面色骤变。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夫人来看您了,还和小公子,昀儿小姐一块。”
门外传来了阿银的喊声。
苏允弦速度极快的将手中之物迅速收起,又抬起了眸子朝着门外的方向瞥了一眼,待到那纸张燃烧的差不多时,他这才缓缓应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严敏的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的都是她今儿个亲手做的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