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酷的现实,显然,两个小娃儿都没有想到。
李木材受的可是内伤,休养休养,虽外在是看不出什么,但也可能会有潜移默化的内在影响。
譬如身子差些便容易染上旁的病,这也是都说不准的。
昀儿的金豆豆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那可是跟着他们一块在外头玩的时候,李木材受的伤。
“就像是这地上挖了一个坑,虽然可能会经历一些别的原因,坑被添上,但也不可能像是以前那样,严丝合缝,这世上万物都没有绝对一说,懂了么?”
严敏私下里轻轻地掐了掐允弦的胳膊,暗示他说话太过直接。
虽然,让孩子们早早接受残酷的现实世界,比给他们制造出那些梦幻泡影来的更加实际。
但,允弦的话也实在是太直白了。
昀儿似懂非懂般的点点头,自己都还没缓过来劲儿呢,却朝着一旁的苏愉辰宽慰道:“爹爹的意思就是说,也可能会好,也可能不会,不过肯定不会危及性命啦。”
“我想给木木,一只母鸡。”
苏愉辰手指着鸡舍里,他圈养的那一群宝贝疙瘩。
“都是你养的,东西本就是你的,想做什么,你自己决定,我和你爹爹,无权干涉。”
说着,严敏洗了一把手后,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经历过这件事情后,苏愉辰也是牢牢地长了记性,晓得自己不管任何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鲁莽。
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情,可就不能回头,也不能悔改了。
第二天一大早,院儿里静谧一片,苏愉辰专程起了个早,自己徒手抓了一只鸡,兴冲冲的拎着,直奔了人家李木材家而去。
李家的人似乎还没起。
苏愉辰用手轻轻地扣了扣门,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还在那扑棱着翅膀,上下来回摆动身子的小母鸡。
他人儿小,这鸡也到了该出栏的时候,多少有些捂张不动。
“来了来了,一大清早的,谁啊。”李老太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到了院儿门口拉开了门。
定睛一瞧,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苏愉辰!
苏愉辰咧嘴灿烂一笑,用双手高高举起那只肥润的小母鸡,“我给木木,送的,让他补身子吃的。”
“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您啊还是赶紧给这母鸡拿回去吧!”李老太说着,还朝着苏愉辰这儿推搡着。
小人儿哪儿经历过这般阵仗,他手里还得捂着小母鸡别扑棱飞走了。
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呲溜可就摔在了地上。
李老太心慌意乱的连忙将苏愉辰给扶起:“祖宗哎,您要是没啥事儿,去旁的地儿玩儿去,铁牛娃儿他们不也该起了,赶紧给您的母鸡拿着,我们,可不敢收!”
“可这,是我……”
苏愉辰这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只听到了耳畔剧烈的砰的一声。
李老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关上了木门。
瞧见苏愉辰的这态度,就跟见了瘟神似的!
先前,即便是李木材刚刚卧床,她老人家也不是像今天这般态度啊。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邻里街坊,好几处人家都探出了脑袋,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