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他背地里,还做了什么?”
面对严敏的这一声质问,苏允弦的眼中先是掠过了一抹讶异,随即便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再不去买那排骨,就该卖完了。”
随着先前大家都和苏愉辰挨了罚后,小家伙儿对大家那是格外的大方,格外的好。
他养的那几只鸡,全都分了分,一家送去一只。
丫鬟笑吟吟的将鸡放在了李家门口,李老太一手推辞着,说啥也不肯收:“这件事,苏太守罚的对!玉不琢不成器!经历过这回,娃儿们也都该长记性的!”
“这鸡啊,是我家小公子先前养的,说给木材补补身子的。”小春将鸡递给了李老太。
“不能,不能收,再说这件事本来错的就是木材他们这帮小混账,要说连累,那也是木材他们连累了小公子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有丫鬟又是得了她家小公子的令,活儿总归该办完的。
鸡往地上一扔,人起身就走。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上,城中的百姓,对苏允弦一家的好感更是倍增。
苏太守严守律己,对事不对人,对待自己的孩子都能这般严苛,更别说,旁人了。
衙门里。
这事儿也不仅是外头人人皆知,衙门也早就传遍了。
刘瑛干活儿的时候,总是要饱受那些人异样的眼光。
不过,毕竟可是衙门里的官差,纵然人们心中对她有怨怼,也不会直言说什么的。
“林婶子,我明明早上跟你说了的,桌子椅子都得全擦一遍,这每日都得干的活儿,你现在怎能说,我没告诉过你呢。”
阿银气的不得了,可是面前这就是一个妇人,他又拿她没有半点法子。
刘瑛脸一耷拉,紧咬着牙关,指着阿银说道:“你哪儿吩咐我了,再说了,桌子椅子每日都得擦拭,能有多脏!”
分明就是早上时候,阿银给刘瑛交代的话,她自己心不在焉的。
这会儿不认错,嘴硬也就罢了,还言之凿凿!
“婶子,衙门花钱雇你是来干活儿的啊,你早上没有做,现在做了,不也成?”
阿银简直崩溃无语,扬起了手指着前面不远处,顿了顿后,又落下。
后院儿的小厨房那,传来了一阵吵吵声。
“不是,我早上买的排骨条儿,那我准备三天炖汤的排骨条儿,还得再做臊子的,咋就转转脸,不见了!”
“刚,刚那会我们好像瞧见刘大姐,她,她拿着肋骨条,去了后院。”
不知是谁说了啥,那厨子火急火燎气冲冲的就往前院儿跑去。
一见着刘瑛,厨子便怒发冲冠的对她发问道:“肋骨条儿,你偷了的?”
偷?
“你这话说的也忒难听了点吧,再说了,我看着你放在那泔水桶上面,用布盖着,我哪儿知道,那是你要还是不要的!”
这一句话,刘瑛刚一说出口,厨子差点就呕血,背过气儿去。
平时她拿点骨头炖汤,那是剃了肉的,一两根,不算啥事儿,厨子也从来没吭气儿过。
今儿个这事儿,实在是过了火。
听着前面的嘈杂声,苏允弦快步走了进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