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玉给气的,都快要背过气儿去了!
“你不用明白,说,你们这些年,做的仿制品,都有哪些,都,卖给了谁!”
问到这儿,徐大田两口子,大致上也能明白,官差为何将他们抓来此处了。
苏允弦并未坐审,反倒是,将这差事交给了王嵩。
姚红的眼睛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顿了顿,“大人,大人请您明鉴啊,我们做的那些珠宝首饰,粉脂盒子,都是自己手打的,亲手打的啊!”
是不是亲手打的,仿造的,现下都已经不重要了。
苏允弦要知道的是,那粉脂盒子,统共做出了多少,都卖给了谁。
“城郊,王员外曾买过一个,统共是,做了十八个……”
姚红瞧见官差手中的板子,看得也是心惊肉跳,一五一十的,便将自己做的那些高仿的下落,一一全招。
按照律法,这可不是死罪。
顶天儿,他们两口子被罚没家产,不过,得按着盈利金额定罪的。
至于那些首饰盒的下落么。
姚红更也是不怕他们查。
那么多人呢,姓甚名谁,她也不是各个,全都知晓。
徐大田的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似乎是有些埋怨,他那娘子太过心直口快,旁人未曾察觉之际,他还狠狠地瞪了姚红一眼。
“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随着王嵩的一语话落,这两口子顿时间可傻了眼。
“大人,大人你们凭什么将我们押入大牢,我们是犯了律法,可也罪不至死的啊!”
“是啊!”
这俩人,一脸惊愕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官差。
想要挣扎,可哪儿是官差的对手。
“只是做仿造品,是罪不至死,可,你们卖出去的东西,染上了人命!”
严锦玉的话,掷地有声。
原本还上下挥舞着拳脚,踢腾着,不让人碰她胳膊的姚红,此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们卖出去的东西,沾上了人命官司?
“那,那也不能证明是我们的作坊,做的啊,这天下这么大……”
姚红还想要矢口否认。
“就你们一家,仿造的,想着仗着山高皇帝远,小爷儿我就查不到了是不?谁能想得到,我就住在你们隔壁的大湾县!”
严锦玉怒发冲冠的手指着姚红,高叱道。
这少年郎,一直言之凿凿的说,他们仿造了他的东西。
莫非,他该不会就是——
那传闻中的少主?
“公子,您,您是……”
“不是我,难不成那掌柜的还能是你们这等奸佞小人?仿造我铺子里的东西时候,捞金不少,现下出了事儿,可就想推卸的一干二净,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差事!”
一听到这儿。
姚红的脑袋瓜儿里,又是一阵嗡嗡作响。
原本这几天,她的眼皮儿就一个劲儿的乱跳,心里也不踏实。
谁能想得到,翻车翻得这么快!
“公子,我知道错了,是我们两口子,有眼不识泰山,早知正主儿在这儿,就不该,不该嘴硬的。”姚红跪倒在地,几乎是带着哭腔对锦玉哀求着。